律門經由律司接手後,便漸漸被分化為了商圈的律氏以及黑道的KD-L組織,外界不知道KD-L組織是由律門分化出來,隻知道當年曾風靡全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律門已不複存在,與此同時,六大財閥崛起,律氏的風頭便漸漸被掩蓋了去,直至多年前忽然傳出來的律氏滅門慘案,大家曾經一度以為,律氏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他們卻不知,當時年僅四歲的律淩辰卻活了下來。不僅活了下來,還在年僅十五歲的時候便漸漸接手了當時由夜氏財閥掌舵者夜寂管轄的原屬於律氏的金融以及財政,至十八歲便將律氏從夜氏中完全獨立出來,到二十歲時,律氏便再一次風生水起。到今日,律氏再一次躋身七大財閥。
因此,律氏再成傳奇,律淩辰也成了眾人口中神一般的人物。
從昔日的律門到今日的律氏,從律柏到律淩辰,這一段曆史卻掩蓋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當年律司為什麼要將律門分化,而律氏又為何忽然遭受滅門之災。
本來,律門的曆史已經被徹底翻了篇,卻不料聶湃突然提及,仿佛掐住了他的死穴一般。這讓律淩辰看似平靜的眼底暗波湧動,關於律門,他知道的也寥寥,曆史已經久遠,當年的消息也封鎖得緊密,他唯一能夠探索的,便是從律門分離出來的,KD-L組織。
“淩辰?淩辰?”
一股淡淡的燒烤香撲鼻而來,律淩辰回過神,目光迷離地盯著一手舉著串燒魷魚,一手拿著他錢包的許安然,笑了笑,問:“怎麼了?”
許安然往前探了探腦袋,嘴唇微張了一下,說:“沒有啊,就是覺得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而後她咬了一大口魷魚,被燙得倒吸了一口氣,眼淚花瞬間就冒出來了。
律淩辰忙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許安然手足無措地把錢包塞給了律淩辰,空出一隻手來遮住嘴,然後不停地嗬著氣,燙得她原地隻跳著轉圈。
見狀後,律淩辰便想著去給她買瓶水,豈料一打開錢包,裏麵竟然是空的,這讓律淩辰有幾分愕然,眼睛下意識地往許安然手上那超大的魷魚看。
這……
這時許安然已經含著淚把魷魚一點一點地吞下去,也終於不跳了。擦了擦眼角之後,她才抓住律淩辰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呼了幾口熱氣,顫著聲兒說:“沒事了,沒事了。”其實她舌頭都要被燙腫了。
見律淩辰依然滿臉狐疑地盯著自己看,許安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沒有油,她就問:“怎麼了?”
律淩辰輕咳了一下,將錢包放進口袋,說:“沒有,就是想著這魷魚能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讓你掏空了錢包買了又含著淚吃下去。”
許安然聽出來他在打趣她,白了他一眼,說:“我那是被燙的!”末了,又想起了什麼,補充說:“還有,這魷魚可不值錢。小艾都說,這中山路的東西劃算,不貴,好吃。”說完她又咬了一口,這次她學聰明了,先吹了吹又用唇輕輕碰了一下,試了下溫度才咬下去。
律淩辰就笑:“那你還真是不客氣啊,準備吃完整條街?”他以為許安然是把錢全部放自己身上了,唇邊的笑意便忍不住擴大。
豈料,許安然搖搖頭:“不吃了,沒錢了。”
“什麼?”律淩辰愕然。
於是,許安然就把剛剛他晃神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剛剛她去買串燒魷魚的時候,因為排隊的人很多,所以許安然就讓律淩辰站在一處人少的地方等她。起初律淩辰是想幫她去買的,但許安然拒絕了,美其名曰油煙味重,別沾他衣服上。但真實原因他倆都心知肚明,律淩辰也就依了她。
排完隊後,許安然就舉著大串的魷魚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律淩辰的錢包,剛想回到律淩辰身邊時,一個學生打扮的姑娘一臉不好意思地走上前,說,你好同學,請問你能不能借我點零錢?我就坐個公車。
許安然本就耳根子軟,一聽到對方叫她“同學”她心裏就忍不住飄飄然了,再加上對方隻是借點零錢而已,她就大大方方地把剛剛買魷魚剩下的錢全遞給她,並豪邁地說,都給你,快去吧。
然而她剛想走,那姑娘卻又一把拉住她,似乞求地問,你能不能多借我一點?我今晚沒地方住,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麵真的很怕發生什麼事情。我爸媽明天才到這裏。
當時許安然心裏並沒有想太多,可能因為在廈大時遇到了小艾和小水,她覺得學生模樣打扮的人不會有壞人,經那姑娘幾說,她便把律淩辰錢包裏的錢全部掏給了那姑娘,隻留了幾張銀行卡時,那姑娘還不死心,問,能不能再多一點?我怕不夠用,我把電話留給你,到時候轉賬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