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圓,夜色美如畫,星河長老的心情卻不好。
“李歡過分了。”星河長老冷冷道:“他斷了我的財路。”
“像譚虎那樣修為低、容易控製的主事人,不會再有第二個。”
“是過分了。”張法統道。
“他還太年輕、太狂妄,不知道權勢的真正力量。”星河長老閉目微笑:“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對手,我們很快就可以教會他一些道理。”
“比如,人年輕的時候裝過的逼,命運都已經定好了代價。”
“那是你的事。”張法統灌下一口酒,皺著眉穿上大衣。
星河長老臉色鐵青,放下杯子,道:“酒很難喝?”
張法統搖頭道:“這麼多年的交情,再差的酒,也不難喝。”
“獸皇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還不清楚。慎重點好。”
張法統頭也不回地走了。
星河長老一臉怨恨,聲音卻很溫和:“解決了李歡之後,我會好好地等一陣子。如果獸皇沒有對我動手的意思,我會再找你。”
張法統擺擺手:“不必如此。除了跟李歡相關的事情,我們都可以談。”
星河長老望著明月,不發一語。
皓月當空,大地上是快樂多一些,還是罪惡多一些?
李歡回到了乾靈山別墅區。
“是你……”齊楚驚道:“你怎麼來了,現在,你可是逃犯。”
李歡滿不在乎地癱在沙發上,點頭道:“我殺了大衍宗無數弟子,還殺了我在大衍宗的最好的朋友。”
“大衍宗不敢正大光明地通緝我,世俗勢力的通緝,我並不在乎。你覺得我是逃犯?世間有許多人可以讓我逃,在林城,可沒有這樣的人。”
齊楚的由警惕轉為恭敬,很快,幾人聞聲而來。
齊格飛撲倒李歡懷裏,哭著說:“師父,爸爸媽媽說你是逃犯。”
齊楚的臉都綠了。
他還太小,不懂得掩飾,隻知道崇拜強者。在他心裏,師父就是一切。
“師父真的殺了人,不過,師父殺的是壞人。”李歡耐心解釋道:“你以後也會殺人。等你到了元嬰期,如果有人危害你和你的家族,你就用師父教你的法術殺了他。”
齊格飛悠然神往:元嬰期,那是一種怎樣的境界?
齊楚拉開齊格飛,埋怨地看著李歡,他的心中喜憂參半。
搭上李歡,到底是福還是禍?齊楚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的家族擺脫不了李歡。
李歡淡淡笑著,說:“小明,你以後要跟我走。把你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小明乖巧地答應著。
“那我呢?”冉素熙哀怨道:“你就放心讓我留在這裏?”
李歡寵溺地摸著冉素熙的頭,耐心道:“男人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女人最好在家等著。如果我要你陪我打生打死,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一些?”
冉素熙冷著臉說:“我討厭你的大男子主義,你從小就是這樣,瞧不起我的天賦。”
“我也是個修真者,我也可以與你同生共死。”
“你最好的天賦,就是得到我的寵愛。”李歡抱住冉素熙,輕輕道:“做我的女人,就要接受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