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男人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單年年兀自撇撇嘴。
卻是收起調侃,一本正經地看向霍廷深。
“深哥,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聞言,霍廷深想都沒想便道,“我跟你沒什麼聊的。”
“哪怕,瑪婭已經來到中國了?”
“她若再不老實,我不介意讓她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男人神色仍舊冷然。
隻是,在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厲眸中有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她朝小東西開槍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單年年美眸輕輕眯起。
緩緩地啟了紅唇。
“深哥,瑪婭突至,我也始料未及,對於害阿梨受驚,導致你受傷,我替她道歉。”
朝男人低了低頭。
隻是,下一秒,卻話音急轉。
“至於我今天要說的,你若不介意讓阿梨聽到,那麼我,也沒意見,不過……”
單年年話未說完。
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已然欲蓋彌彰。
蘇梨眼神凝了凝。
卻是突然從霍廷深的懷裏掙了出來。
對上男人不悅的眼神,她打著哈哈道,“那個,你們先聊著,我出去透透氣。”
隨即,不等男人同意,便兀自把寒鷹叫了進來。
坐上輪椅,讓他將自己推了出去。
而身後,霍廷深的一雙幽眸已然深暗無比。
他視向單年年,薄唇一點點掀起,“究竟何事。”
很顯然。
蘇梨的退避,令他的不耐徹底燃到了頂峰。
單年年歲忌憚於此時霍廷深身上的氣場,但是,卻還是抿了抿唇,將事情說了出來……
十五分鍾後。
單年年走出了病房。
那張精致的臉龐如常美豔。
嘴角微微勾著,十分得體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隻是,卻在看到不遠處輪椅上的女人後,眼神裏慢慢浮起了一絲興味。
蘇梨隔著距離,與她對視著。
安靜的幾秒鍾後,率先開了口。
“單小姐,可否賞光一談?”
雖然身在輪椅,但是,那淡笑著的麵容卻絲毫不減氣場。
尤其是,她臉上斑駁的雀斑殘痕已經被擦拭幹淨,一張小臉白白淨淨,即使還有劉海遮掩,但是,那風華之姿已經鋒芒初現。
如此冷靜自持,倒的確不似剛剛在病房裏的嬌媚柔軟。
單年年覺得有趣極了。
緩緩朝她走過去。
“阿梨和深哥果然是一對,隻在對方麵前才會不一樣。”
一個冷麵閻王,卻偏偏對她一往情深。
而她原本聰慧,卻甘願被他寵成天真無邪的小白兔。
“這麼看來,我這個未婚妻反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單年年一身紅裙。
絲毫不顧及場合,來醫院探望病人,也不甘於素淨。
張揚至極。
蘇梨抿唇笑了笑。
“單小姐說笑了,我跟霍廷深目前,隻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哦?看來,阿梨對你們的合作還算滿意。”
“勉強湊合。”
“嘖嘖,若是深哥知道了,保不準要生氣的。”
單年年挽著一側的頭發,調笑道。
她的指甲是丹蔲紅,皮膚是嫩瓷白,情態是嫵媚動人。
從上到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可惜……
紅顏,最是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