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她結婚,現在,把解藥給我!”
說到最後,已然壓不住火氣。
然而,麵對他的不敬,中年男人卻破天荒沒有生氣。
隻淡淡道,“這毒是你父親下的,若你無法表現出十足的誠意,那我,不會為了曾對我出言不遜的丫頭而與你父親過不去。”
“我說了,我會跟她結婚!”
霍廷深幾乎是吼出來。
而到這裏,對方終於有了發怒的跡象。
話音微沉,“阿深,解藥這事從來就不在我,而在你。”
“她還能堅持多久我不在乎,但是,若你不希望她死,那就在她毒發之前盡快與年年完婚!”
語畢,便單方麵掐斷了電話。
“啪——”
霍廷深一把將手機扔了出去,砸到牆上,又彈回地上。
四分五裂。
男人猩紅著眼,呼吸低沉而粗噶,雙手顫抖著,努力壓抑著那股想要摔東西的毀滅欲。
這裏是他們的家,他不能毀了!
但是,心中的怒濤卻越壓抑越放肆。
終於在某一刻,男人拿起了車鑰匙朝外麵走去。
……
二十分鍾後。
一家私人拳擊館。
擂台上,江烊被項翎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發出沉重的一聲響。
“停停停,我認輸!”
在項翎的拳頭即將招呼到他臉上的時候,江烊連忙求饒。
見狀,項翎陰柔的眉目微微上挑。
伸出手,將仰躺著的江烊拉了起來。
“瞧你這德行,跟娘們似的!”
充滿了譏誚的一句話,被項翎說得頗有調侃意味。
江烊捂著自己剛剛被摔到的胳膊肘,一邊誇張地倒吸氣,一邊怨氣衝天地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從小就接受暗域的變態訓練?本少爺這身子金貴著呢,可別摔壞咯!”
“怕摔還來找摔?”
項翎嗤了一下,“莫不是內心鬱悶無法排解?”
“誰內心鬱悶了?!”
江烊宛若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見狀,項翎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那意思,誰鬱悶誰心裏有數,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江烊頓時煩躁不堪,使勁撓了撓頭發,“我早告訴她,霍廷深不可靠,她非不聽啊!現在好了吧?”
聞言,項翎挑眉,抱臂饒有興致。
“既然這麼擔心,不趁著人家恢複單身去她麵前刷存在感,在這兒找打算什麼?”
“我才不擔心她!個小沒良心的!”
江烊怒道,但是,沒過幾秒鍾又別別扭扭開了口。
“她煩我煩得要命,我還是別去給她添堵了吧……”
“喲,咱們小江總這是動真感情了啊。”項翎不免好笑。
江烊瞪了幸災樂禍的對方一眼,卻是極為傷感地歎了口氣,“唉,我這種人,就是天生那苦情男二的命,沒的說。”
“得了吧你,就你還男二,除了個二你跟這個詞有什麼關係?”
江烊,“……”
叉了叉腰,“誒,我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毒呢?”
言罷,便見項翎頗為無奈地低笑了幾下。
“誰讓你長了張讓人忍不住嘴毒的臉?”
江烊,“……”
“嘴這麼毒,怪不得找不到媳婦兒!”
“你嘴不毒,找到了?”
江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