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之上,星辰密布,羅列有序,亙古不變,然而今日卻有一顆紅色星辰悄然一動,雖然僅僅隻是瞬間,但還是引起了準聖以及聖人的注意。
西天大雷音寺,正在講法的佛祖如來忽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三十三天之外。
眾佛子菩薩見狀麵麵相覷,不知何故。
如來佛祖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轉臉對身前的南海觀世音說道:“紅鸞星動,南海觀世音菩薩,請你前往錦繡天月姥宮了解一番”。
南海觀世音聞言眉頭輕皺,旁人不知紅鸞星動代表著什麼,他卻知曉其中的含義,從亙古之初到現在,紅鸞星也隻動過三次。
第一次紅鸞星動,帝俊與羲和大婚,是為天婚;第二次紅鸞星動,昊天與瑤池大婚,是為地婚;第三次紅鸞星動,人皇伏羲與華胥大婚,是為人婚。
也就是說這一次紅鸞星動,同樣會有一樁天定姻緣,不巧的是西方佛教正在計劃佛法東傳,再過不久就要拉開序幕,兩件事湊在一起也不知是福是禍。
“謹遵我佛法旨”,南海觀世音心事重重的駕著蓮台離開大雷音寺,直往錦繡天而去。
‘天機不顯,算不出姻緣雙方,若是強行進行西遊隻怕徒增變數,看來佛法東傳的時機未到,還要將此事壓後五百年’,佛祖如來低眉沉吟,心有計較。
錦繡天月姥宮,紅鸞星動,作為掌管姻緣的月姥自然是在第一時間知曉,右手手掌一攤,極品先天靈寶姻緣簿赫然出現,同時,一道紅光自紅鸞星射出,瞬間沒入姻緣簿中。
“天定姻緣”,月姥朱唇輕啟,口吐若蘭,姻緣簿自動翻頁,最後停留在一張特別的頁麵上,上麵赫然記載著四對名姓。
帝俊羲和
昊天瑤池
伏羲華胥
略過上麵三對名姓,月姥將美眸看向最後一對名姓,頓時大驚失色。
葉秋月姥
“怎麼會?”月姥那老態的容顏上泛著不可置信的神色,眼神呆愣的看著姻緣簿上出現的自己的名字。
到底是活了億萬年的準聖強者,呆愣片刻便已恢複如常,隻是心裏充滿著深深的疑惑:怎麼會這樣?
作為準聖強者,而且是一位聖人分身,按道理說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事,而且這份天定姻緣來的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像天地人三婚早已注定。
想不通,猜不透,月姥將目光盯向葉秋二字,同時左手掐訣,推衍天機,試圖推算出葉秋的來曆與姻緣的因果。
隻是天機不顯,莫說兩人之間的姻緣因果,就連葉秋的信息都推測不出半分,當真是奇哉怪哉。
‘前往媧皇宮尋找女媧娘娘’,別無他法,月姥出了錦繡天,出了世界壁障,直入洪荒世界鎮壓的混沌之中,憑著與女媧娘娘之間的感應,尋找隱在洪荒混沌的媧皇宮。
媧皇宮中,聖人女媧看著紅鸞星的方向幽幽一歎,意念一動便將洪荒混沌中的月姥接了進來。
“見過本尊”,見得女媧娘娘,月姥施了一禮。
“你我同為一體,不必多禮”,女媧示意月姥坐在身旁雲床,同時掩了四方,保教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娘娘應該知道了我的來意”,月姥坐在一旁雲床,待女媧做完布置,出言說道。
月姥是女媧斬出的善屍,她的一言一行,隻要女媧娘娘願意皆可知曉;若是平時,女媧並不會過問月姥之事,但紅鸞星動卻不是件小事,尤其這件事還涉及到她自身。
女媧聞言點頭,淡淡的說:“紅繡球是我的伴生靈寶,而你又是寄托紅繡球而出,又得極品先天靈寶姻緣簿,天定你掌管姻緣,億萬年來,你定下姻緣無數,卻也因此染上姻緣,這是我早有預料的事”。
月姥心中恍然,心道:也許這就是我與眾生的因果,隻是不知那葉秋是何人,如何能夠與我締結姻緣?
門當戶對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想要與準聖締結姻緣,就算沒有準聖的道行,也要有足夠承受準聖氣運反噬的底蘊,不然三災九劫意外不斷,總歸死的莫名其妙。
“天定姻緣無可更改,這是你知道的”,女媧的意思很簡單,她幫不了月姥,月姥也反抗不了天道定下的大勢。
月姥沉默,小勢可改,大勢不可違,這是聖人也要遵守的鐵律。
“葉秋是你的姻緣,也是你的情劫,渡的過道行大進,渡不過”,說到這裏,女媧微微一頓,而後繼續說道:“渡不過就嫁了他,也算是份圓滿功德”。
女媧有句話話沒說:渡不過可能身死道消,甚至將自己牽扯進去。
月姥雖然有自己的思想主見,但到底是女媧的善屍,兩人本質上是一個人,一旦月姥身死道消,這份姻緣真的會算到女媧娘娘的頭上。
這不是女媧自己嚇唬自己,她認真的思考過若不是自己有斬屍替代了自己,隻怕就算她是聖人,這份姻緣也會將她與葉秋捆綁牽扯。
作為女媧善屍,對於女媧還是非常了解,月姥自是聽得出她話中言語未盡之意,隻是女媧不說,月姥也沒有多問,隻是順著她的話出言問道:“如何算渡的過?如何算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