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寒涼的夜風喝多了,也就沉默了下來。
百無聊賴的他便靠在椅背上,目光斜斜的審視著葉雪泠被安全帶束縛的渾圓山峰,呼吸也隨著它微妙的起伏一點點平靜下來。
“小警花,我說你不會真的要給我安置一個襲警的罪名吧?”
難耐寂寞的肖宇的沉默沒有維持太久的時間。
“怎麼,怕了?”
“小爺我怎麼會怕!我隻是在想你這個小警花雖然一根筋,可心裏還是能明辨是非曲直的,你明明清楚我是為了幫你抓人,才虛以委蛇、逢場作戲的,可幹嘛還是非要把我抓回去呢?”
肖宇的話語讓葉雪泠美眸一閃,思緒飛掠間,眸中又升騰起一抹煞氣。
在那抹煞氣的遮掩下,她似乎也對肖宇的話提起了一絲興趣。
“襲警奪槍這種惡劣行徑,在你口中難道就隻用逢場作戲這四個字,便能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麼?”
葉雪泠淡漠冰冷的聲音讓肖宇一陣無奈。
“我說你怎麼老是糾結這件事情,不就是無意間頂了你的屁股一下麼,至於麼!”
“你!”
肖宇滿不在乎的輕佻態度,終於讓羞怒交加的葉雪泠猛地爆發!
在葉雪泠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手都沒有被異性牽過,那種私密部位的零距離接觸,是她所無法忍受的!
葉雪泠恨恨的扯動著銬在肖宇手上的精鐵鐐銬,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勒出一道紅痕。
雖然手腕上的勒痕不痛不癢,可看著那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的美女警花,肖宇還是假裝劇痛的擺手求饒。
“美女我錯了!我剛腦子一抽說錯了,不對,是信口胡謅的,根本不存在的!”
聽著肖宇“情真意切”的求饒,葉雪泠惡狠狠的又拽了一下,冷哼一聲才放開手。
“就是根本不存在的!你好好記住這一點!”
葉雪泠聞言眸光一亮,似乎是找到了安慰自己的方式,心情也一下子開朗了幾分。
肖宇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喜怒無常的一根筋美女警花,感覺那種壓抑的低氣壓緩緩散去,肖宇才輕聲開口。
“我說小警花啊,你好像還是沒有把握到我說話的重點啊……”
“嗯?什麼重點?”
葉雪泠隨口問道。
“就是你為什麼非要將我帶回警局啊?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肖宇重又戲謔起來的聲音,讓葉雪泠一陣驚詫,連警車都甩出了一個驚險的角度。
好在深夜的道路上沒有車輛,但葉雪泠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有病吧?”
驚魂未定的葉雪泠猶疑了良久,俏臉憋得通紅才吐出了話音。
肖宇厚著臉皮,置若罔聞的笑著。
“那是為了什麼呢?”
肖宇鍥而不舍的追問著,看似輕佻隨意,卻帶著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
葉雪泠眉心的那團黑氣在以肖宇肉眼可見的速度愈發濃鬱起來,肖宇心底的不安也有些悸動。
按照肖宇的想法,葉雪泠身為警花,最可能的危險來源就是她手下正在經辦的案子。
肖宇想要旁敲側擊的盡可能多的了解,應對那未知的危險也就多了幾分把握。
隻是肖宇將那抹凝重與不安隱藏得很好,葉雪泠根本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