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認真的鎖好別墅的鐵門,才慵懶的踱著步子離開。
那絕色尤物就算自己暫時不下手,可在肖宇看來,那可是他的私有財產,可不能一不小心讓別人鑽了空子!
肖宇將目光投向那紫色窗簾遮蔽的房間,笑容更加玩味。
“其實相較於你的秘密,我更好奇的是你主動爬到我懷裏是怎樣的場景……”
色色的眯起雙眼的肖宇,甚至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一旁路過的美女看著肖宇的模樣,不由多繞遠了幾步,目光裏滿是鄙夷。
感受著那有些異樣的目光,肖宇訕訕回神,朝著那大腿雪白刺目的美女一挑眉。
“美女,我看你眼泛桃花,可是有些帶煞呀!過來哥哥給你破解一下!”
肖宇話還沒說完,踩著一雙細高跟優雅漫步的美女瞬間加快了步伐,竟逃也似的跑開了。
那如避蛇蠍的厭棄鄙夷的眼神,讓肖宇怔然,走到後視鏡邊低頭照了照,雙手輕撫額角,目光一亮。
“還是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那美女真沒見識,我又沒騙她……桃花煞可不是鬧著玩的……”
肖宇一邊搖頭歎息著,一邊隨手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連他自己都未意識到那窺命斷命的本能已越來越強,許多風命之術的知識就好像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如石上浮雕,不知何時便浮現到他眼前。
就在肖宇揚著一抹笑意,在陽光燦爛下悠然的晃蕩著,欣賞著雪白長腿的時候,宋傾言卻默然的坐在辦公室裏。
窗簾全部拉下,氛圍在那昏暗中更顯沉凝,宋傾言拿著冰袋輕輕的覆在臉上,雙眼中爆射著森冷的怨毒光芒!
坐在他對麵的楚天賜一言不發,隻是擔憂的凝視著宋傾言,隨著他下頜不斷的抽動,眉頭一點點收緊。
“我要他死!”
宋傾言咬牙切齒的擠出的聲音略顯沙啞,平靜裏凝結著最為深沉的怨恨!
能夠在劇烈的憤怒和仇恨下依舊能保持絕對的平靜,才是宋傾言真正的恐怖之處。
可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他,這一次也是真正動了殺機。
“你準備怎麼做?”
聽著宋傾言陰毒的聲音,楚天賜的心一下子被揪緊起來。
宋傾言冷眼一抬,嘴角陰鷙的一掀,聲音更加沙啞。
“連雷老大都要慎之又慎對付的人,我又怎麼會親自動手,不過重金懸賞的買賣,可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的。”
說著,宋傾言狠狠的攥緊手中的冰袋,冰塊碎裂的哢嚓響聲,讓人不寒而栗。
肖宇在寬敞的街道上開著車信馬由韁,不知覺間已來到了銀江斷橋的入口。
入口處的障礙比之前更加堅固厚重,根本無法強闖,那黃色的警戒線還拉著,卻無人看守。
肖宇將車停在路邊,一翻身輕盈的躍過,不屑的哂笑一聲。
“看來那小警花說得沒錯,她那些同事還真全都是酒囊飯袋,就想靠區區警戒線來保護現場,嚇唬誰呢!”
肖宇中指一揚,慢慢的踱步而上。
地上漆黑的車輪印記還隱約可見,每一個痕跡邊上都有明顯的標識,直到斷橋頂端,車痕消失,地上勾勒出車輛的白圈裏還有兩個蜷縮的人形痕跡。
肖宇迎風閉上雙眼,在江風的吹拂下,在腦海中緩緩的虛構並還原起那夜的場景。
“高仰角俯射,一槍斃命,還有那夜莫名出現的轟鳴聲……”
自言自語間,肖宇的雙眼猛地睜開。
“是直升機!難道和那個身材好到爆炸的小妞有關?”
肖宇腦海中的場景不斷的閃回著,眉頭乍斂還舒,旋即快步走下斷橋。
銀霜身為職業殺手,當然有一槍斃命的本事,可她的任務本就不是殺人,又豈會節外生枝?
即便她不是真正的凶手,可銀霜出現的時機實在太過湊巧,肖宇猜測銀霜背後的雇主便可能與這起案件有關。
雖然肖宇和葉雪泠隻有一麵之緣,可他卻很清楚那正義感爆棚的小警花絕不會真的無所事事的休息。
隱約有國際專業殺手身影的陰謀漩渦實在太過恐怖,肖宇不想讓那小警花白白送命,就必須在離開東海之前,穩住葉雪泠。
對於那腦子一根筋的小警花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條確鑿的證據來說服她暫緩調查。
可這證據又從何而來?
“突然要離開這座城市,竟有種千頭萬緒糾纏,難以割舍的感覺……”
肖宇回到車上,點上一支煙回望著那傾斜高聳的斷橋,意味難明的歎了一聲,重重的轟了腳油門。
目光晦暗的肖宇沉默的俯視著銀江略顯渾濁的江水洶湧,明明是在光明的陽光下,肖宇卻仿佛看到了一片兀自沉浮的血海。
誰都不知道這條銀江卷走了多少枯骨,衝刷了多少血腥,欲殺人者,人恒殺之。
那些交彙混雜的鮮血裏本無對錯,曾在泥濘中拚死掙紮的肖宇本已習慣了這種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