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在說什麼啊?”
“讓陷害他的人親口承認他的罪行?聽他這話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是誰陷害的他,而且那人,現在也在現場?”
肖宇此言一出,現場眾人盡皆嘩然起來。
有人一頭霧水,有人卻是已從肖宇的話裏,捕捉到了隱含的關鍵信息。
而那某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心髒狠狠的收縮起來。
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
可肖宇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無比精準的在人群中,鎖定住了他的身影。
“你說對吧,金副組長?”
隨著肖宇的目光,現場所有人的視線,和鎂光燈,都鎖定在了他身上。
“啊,是他?他就是陷害肖宇的人?”
“金副組長,這算是什麼稱呼,一個組長,難道就有那麼大的能量麼?”
……
眾人神情各異的審視著金鎮嶽。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掉進了透明陷阱裏的猴子。
逃也逃不出,還要承受四麵八方不同的目光。
他緊緊的攥著拳頭,心中暗恨。
“好你個零號,沒想到你的心機竟然如此的陰沉,我在暗中觀察了那麼久,不光是你,連你的朋友表演的焦急都那麼逼真,為了騙我,可真是苦了你了!”
金鎮嶽陰涔涔的說著,眼神也是無比的冰冷。
“可就算是你用盡手段,成功誘我現身又能如何?你連我的一個手下都搞不定,沒有確切的證據,你想扳倒我,真是笑話!”
想到這裏,金鎮嶽輕蔑的一笑,有恃無恐的摘下了帽子。
他一轉頭,臉上的神情,已迅速變成了溫和的笑容,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肖宇,這可是在法庭之上,可不是能讓你血口噴人的地方,你說我陷害你,可能拿的出證據麼?”
金鎮嶽氣定神閑的反駁著。
那正義剛硬的外表,的確很具有欺騙性。
普通人或許不認識金鎮嶽,但隻要是能觸及到那隱秘層次的大佬們,卻是無一不熟悉金鎮嶽。
可堂堂的潛龍副組長,身份一向隱秘,他怎麼會在這種公共場合出現?
隻有內行,才能看出金鎮嶽此舉的古怪之處。
於是,很多剛才已放棄關注的人,又重新將目光轉了回來。
而在場的大多數人,聽完金鎮嶽的話以後,隻是微微一愣,就轉過頭,將質疑打目光投向了肖宇。
肖宇淡淡一笑。
“金鎮嶽,你若不是做賊心虛,何必親自到現場來,我根本就不需要證據,就能證明你就是陷害我的人!”
肖宇慷慨激昂的說著。
可那氣勢逼人的話,根本就是虛張聲勢,完全經不起咀嚼。
群情激奮的眾人,聽完這話,立刻不善的唏噓了起來。
雖然騷動很快就被鎮壓下去,可眾人對肖宇的信任度,已經不受控製的降低了。
金鎮嶽聽完他毫無力量的反駁,更是直接嗤笑起來。
“笑話!肖宇,你真以為法庭是讓你過家家的地方麼?若是全天下的案子,都能用直覺來判斷,那還要法律幹什麼?”
“你想要指控我,講究的事證據,懂麼?不然的話,就閉上你的嘴,你若是在隨便攀咬,我定要在你最終的判決書上,加上一樁誹謗罪,你信不信?”
金鎮嶽無比自信的說著,那頤指氣使的姿態,仿佛已是勝券在握。
此時的他,也不著急離開,反而是找到一個座位,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肖宇被判入獄的結果。
可他臉上的笑容,還沒維持三秒,就直接僵硬在了臉上。
“哦,原來指控你是不能用直覺,隻能憑證據的麼?謝謝你提醒我啊,不就是證據麼,你想要,那我就給你。”
說著,他手掌向上一翻。
葉雪泠便邁著聘婷的步子走過來,將一個造型古怪,用途不明的黑匣子放在了肖宇的手上。
看到那古怪的東西,金鎮嶽仿佛也突然想起了些什麼,竟慌張的站起身來。
肖宇把那黑匣子,放在桌上,一邊開著機,一邊衝著金鎮嶽淡淡的說道。
“怎麼了,金副組長,我看你的臉色好像有點兒不太好啊,是不是突然想起點兒什麼了,要不,你先交代交代?”
“交代了屁,你少虛張聲勢了!”
聽著肖宇嘲弄的話,金鎮嶽在慌亂之下,竟直接爆出了粗口,那言論瞬間引起了一陣嘩然。
並被媒體直播了出去。
他那突然的慌亂,讓所有人都從他身上,嗅到了一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