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後來,我一直想再活捉一隻雄山羊與它配對;可是想盡辦法也沒能抓到一隻。

到最後,小山羊成了老山羊,我怎麼也不忍心殺它,直至它老死。

為此,我做了幾隻夾子來捕捉山羊。我確信有好幾次山羊曾被夾子夾住了,但是,由於沒有鉛絲之類的金屬線,夾子做得不理想,結果發現它們總是吃掉誘俾弄壞夾子後逃之夭夭。

最後,我決定挖陷阱試試看。於是,我在山羊經常吃草的地方掘了幾個大陷坑,在坑上蓋上幾塊自製木條格子,再在上麵壓了一些很重的東西。開始幾次,我在覆蓋好的陷坑上麵放了一些大麥穗子和幹米,但有意未裝上機關。我一看就知道,山羊曾走進去吃過穀物,因為上麵留下了它們的腳印。

有一天晚上,我一下子在3個陷阱裏都安了機關。

第二天早晨跑去一看,隻見食餌都給吃掉了,可3個機關都沒有動。這使人喪氣。於是,我改裝了機關。具體我不再細說了。總而言之,有一天早上我去看陷阱,結果發現在一個陷阱裏扣著一隻老公羊,另一個陷阱裏扣著3隻小羊,其中一隻是公羊,兩隻是母羊。

小山羊好久都不肯吃東西。後來,我給它們吃一些穀粒,因為味道甜,070它們很喜歡吃,就慢慢馴順起來。現在我知道,如果彈藥用盡之後還想吃山羊肉,唯一的辦法就是馴養一些山羊。

目前,我首先想到的是,必須把馴養的山羊與野山羊隔離起來。否則,馴養的小山羊一長大,就跑掉又變成野山羊。而要把馴養的山羊與野山羊隔離,唯一的辦法是找一塊空地,用堅固的籬笆或木柵欄圈起來。這樣,裏麵的馴羊出不來,外麵的野羊進不去。

我孤身一人,要圈地修築籬笆無疑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可這樣做又是絕對必要的。所以,我首先得找到一塊合適的地方,那兒既要有青草供山羊吃,又要有水供它們喝,並且還要有陰涼的地方供它們歇息。

我找到了一個十分合適的地方,以上三個條件都滿足。

這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原,也就是西部殖民者所說的熱帶或亞熱帶那種樹木稀疏的草原。草原上有兩三條小溪,水流清澈,小溪盡頭有不少樹木。但凡是有圈地經驗的人,一定認為我這種做法缺少計算,如果我把自己原來的想法告訴他們,他們也一定笑話我。這不僅因為我的圈地規模過大,如果要把籬笆或木柵欄修築起來,至少有2英裏長!其實,籬笆長短還在其次,即使10英裏長我也有工夫將它完成,主要還是圈地範圍過大所帶來的後果。當時我沒有考慮到,山羊在這麼寬廣的範圍內,一定到處亂跑,就像沒有圍起來一樣。如果要捕捉它們,根本無法抓到。

我開始動手修築籬笆,但直到完成了大約50碼時,才想到了上麵提到的問題。於是我立即停工,並決定先圈一塊長約150碼,寬約100碼的地方。這個麵積,在相當一段時期內,足以容納我能馴養的山羊;等以後羊群增加了,我可以進一步擴大圈地。

這個辦法較為審慎可行,我就鼓起勇氣重新動手幹起來。

這第一塊圈地用了差不多3個月的時間才完成。在此期間,我一直把3隻小羊拴在最好的地方,並讓它們一直在我近旁吃草,使它們與我混熟。我還經常用大麥穗子和一把把大米喂它們,讓它們在我手裏吃。這樣,當我把籬笆修築完成之後,即使把它們放開,也回來跟著我轉。

我的目的總算達到了。不到一年半,我已連大帶小有了12隻山羊了。又過了兩年,除了被我宰殺吃掉的幾隻不算,我已有了43隻了。這以後,我又圈了五六塊地方養羊。在這些圈地上,都做了窄小的圍欄;我要捉羊時,就把羊趕進去。同時,在各圈地之間,又做了一些門使之彼此相通。這還不算,現在我不僅隨時有羊肉吃,還有羊奶喝。這在當初我根本想也沒有想到。所以我忽然想到可以喝羊奶時,是喜出望外。現在,我有了自己的擠奶房,有時每天可產一兩加侖的羊奶。我這人一生沒有擠過牛奶,更沒有擠過羊奶,也沒有見過人家做奶油或乳酪。可是,經過多次的試驗和失敗,我終於做出了奶油和幹酪,而且做得方便利索。可見大自然不但使每個生靈都得到食物,而且還自然而然地教他們如何充分地利用各種食物。

再看看我是怎樣用餐的吧!我一個人坐在那兒進餐,其他都是我的臣民在一旁侍候。我的鸚鵡仿佛是我的寵臣,隻有它才被允許與我講話。我的狗現在已又老又昏聵了,它總是坐在我右手邊;而那兩隻貓則各坐一邊,不時希望從我手裏得到一點“賞賜”,並把此視為一種特殊的恩寵。

我曾經說過,我非常希望能使用那隻小船,但又不想再次冒險。因此,有時我坐著苦思冥想,設法把船弄到小島的這邊來;有時我又安下心來,覺得不要它也行。可是我這人生性不安於現狀,總是想到我上次出遊時到過的海島的那一邊走一趟,看看有沒有辦法把小船弄過來,因為,正是在那兒,我可以登上小山,遠眺海岸和潮水的流向。這念頭在心裏變得越來越強烈,最後終於決定沿著海岸從陸上走到那邊去。於是我就出發了。如果在英國有人碰到我這樣的人,一定嚇一大跳,再不然也大笑一陣。我也常常停下來打量自己,想到自己如果穿這套行裝,像這樣打扮在約克郡旅行,也禁不住笑起來。下麵我把自己的模樣描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