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象未知的事物終會偏向於神鬼,多的是壞了風水老祖宗發怒,一夜中雞犬寂靜人不靜。
清晨太陽起而黃水未退,領導人在村中召開了會議,村中會議室坐滿了領事人,一說吃水問題,二說水質怎麼解決,三說山上的問題。
一老頭六十歲左右,理著平頭,臉上少許的胡子,此人光明磊落說一不二,在村中威望甚高,小輩都叫他易大爺,這易大爺不見有人說話,便起了個頭道:“我說啊,當務之急是吃水問題,各家水缸裏那些蓄水挺不了幾天,現在應該組織村中拖拉機,到隔村去拉水,拉回的水就放在大隊院裏,每天按各家人頭取水,再有,那昨夜山上挖出的棺材,不能放在那裏,不管怎麼說,這棺材露天不講究。水質問題咱們也得往上報。”
屋子裏的人都點了點頭,暫時也就隻能這樣,村長站起來說道:“那我就和二老板幾個人組織村裏有拖拉機的去拉水,易大爺,你帶著幾個人上山去處理這棺材的事,埋也好,燒也好,易大爺年紀大這事你比咱們懂,你說的算。”
人頭分配和事物安排交代完後,各自也就忙了去。
易大爺趕了兩步追上項字德問道:“昨天那司機說的金戒指的事,你給大爺出個主意,平時不吭聲,但我知道你是個能拿主意的人。”
項字德說道:“也許被人拿了去,也許司機花了眼,也就幾個人知道此事,我看不要聲張,即使追要了回來,這戒指是賣了還是寄存起來村裏都是不好處理的,那金戒指也不是有人要認領的,敢去拿的人也是膽大不忌邪。”
易大爺點了點頭道:“黃水的事聾老太太沒說些什麼嗎?”
“太太隻說了一些不太相關的事。”項字德道。
易大爺帶著八九個人上了山,幾輛車還停在那裏,那些挖山工人在山上待著也是無用,夜間也就早早下山去了。
項字德和其他人下到坑中,見那棺材上半部基本被挖土機的鏟子從土中帶了出來,下半部已經被鏟子鏟碎了,零零散散的碎木塊撒的到處都是,那棺材裏已經徹底腐爛,隻剩下幾塊白骨和一堆黑泥,說來也怪,隻有那隻散落在外麵的鞋沒有腐爛掉。
易大爺指揮道:“把那些棺材的碎渣子,用鐵鍬挫過來,放到這棺材旁邊。”那碎掉的棺材大塊的還好說,太碎的隻能連土一起鏹了過去。
“大爺,這鞋子隻有一隻”有人喊道。
“好好找找,把人棺材都刨了,不能把人鞋弄丟了。”易大爺喊道。
眾人在附近仔細尋了兩遍也不曾找到,都覺得這鞋子早就爛掉了,既找不到易大爺也就不在堅持了。
幾個上了點年紀的人用遮陽布把棺材蓋了起來,易大爺拿起那準備好的黃紙用手撕成幾塊,往天上一扔,喊道:“不知您是哪位前人,一切都是無意之中冒犯,您也不必生來怨氣,今日給你另起一座墳地,好好安葬。”易大爺向棺材磕了幾個頭,又叫人燒了幾把黃紙。
項字德向來喜愛雕刻,很快就注意到了棺材上那不明顯的雕刻花紋,項字德向棺材靠了過去,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棺材上的花紋,是浮雕,雕刻的非常的細膩,整體沒有任何雕破雕壞的地方,那花紋像是圖騰,又像是字體,又好像描述的是某種動物,無人能看懂就像鬼畫符,棺材碎掉的部分想來也是布滿了這種花紋。
項字德又細細的看了過去,這花紋看似雜亂,細細看去那一橫一豎一圈一勾很有規律,絕不是亂寫亂畫,最厲害之處是那花紋彎彎曲曲橫七豎八卻不見那開頭處和收尾處,好似那一筆就從頭刻到尾中間沒有停斷過一樣,如此的了得的雕工,如此複雜的圖案,自己遠遠不及雕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