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的項字德被電話鈴聲驚過神來,接過電話原是村裏打來,是要他去通知幾個人立刻上山,不知這山上又出了什麼狀況,如今整個村子更是荒郊的小草,有個風吹就全炸了起來。
項字德幾個人忙忙的趕到了山腳下,隻見那山腰處的山石坑中以被黃水填滿,那山坑橫豎一二百米,也深有十米,黃水不僅把如此巨大的坑給填了滿,那黃湯更是順著山坡像海浪似的從坑中溢出,從上由下,就像那天開了個口子這黃湯落了下來,項字德不知用震撼描述還是震驚形容。低頭一看黃湯水已經滾落到自己的腳下,有人從山上喊道:“躲開了都,從側麵上來。”
幾個人從山的西麵爬了上來,此時那易大爺正和一胖子說道:“這黃水不管它是祖宗發怒,還是地質問題,這山你不能在動了,村民們是要個安穩的。”
那胖子便是這挖山工程隊的老板,因黃水的事和司機犯了邪,鬧得工人不敢開工,聽聞此事的胖老板便大罵起來,老子什麼邪沒見過,眼睛疼也他娘的算範邪,泛黃水那是地下的水出了問題,什麼他娘的祖宗發怒,一群土老冒。今日這胖老板親自上山監工,剛剛開工炸了三炮眼,那黃水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黃水越來越多,越來越急,頃刻間填滿了大坑。
也是被嚇到的胖老板道:“大爺,你瞧瞧這坑,我還能開工嘛,我那車還淹裏一輛,他娘的,真邪門。”那胖老板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把包隨手扔在了地上,脫下鞋擰了擰濕了的襪子,那胖老板的腳是真的臭,離老遠飄起來的臭味都很濃,胖老板說道:“這輩子邪門算盯上老子了,幹個正經行業也犯邪,你這村子也夠邪,得找個牛逼的人破破。”胖老板穿好鞋自己罵了聲真臭說道:“放心請高人的錢我出,不會樣村民們掏一分錢,胖爺我也常常做雷鋒。”
下午兩點多,坑中黃水又發大變,黃水中間形成兩股巨大漩渦,並伴有咕咚咕咚的巨響,黃水似被這漩渦抽了下去,兩個漩渦中間的水就像扭打在一起,隻用得十幾分鍾,這兩個漩渦便把那黃水抽的一幹二淨,黃水被抽幹後,隻見坑底出現兩個直徑兩三米的大窟窿,深不見底,沒有人敢上前查看,村裏老老少少聽說這胖老板能請來高人,也都湊到了山上。
下午三點多,一人身穿迷彩服,模樣清秀,背著一大包,一米八幾的個頭,三十來歲,跟著胖老板上了山。
這高人從他臉上太難找出表情來,也不多說一句話,隻是詢問了一遍這附近有幾座山幾條河,山都什麼樣,水都什麼形。突然有一人喊到:“哎,這窟窿是不是變小了。”
眾人向下看去,果然,原還兩三米的窟窿,現在直徑也就一米左右,胖老板吱吱稱怪道:“他娘的,這窟窿不會是活的吧!”
聽胖老板的這麼一句胡話,項字德倒是想起聾老太太曾講過那活著的土的故事。
聾老太太講的是一個愛好與眾不同的人,那人最愛把東西埋在自家院子的土裏,不管是什麼東西,能直接埋的直接埋,不能直接埋的放在罐子裏在埋起來,有一日他發現埋起來的一個箱子找不到了,怎麼挖也挖不到,回屋取尺子從牆根仔細的量,一沒記錯位置,二自己已經挖的夠深了,可那箱子就是找不到了,他想怕是別人偷偷挖了去,就夜夜看守,賊沒抓到,但院中埋起來的東西卻一日一日的都消失了,一日從門口路過的宿土道人與他說,你家院中的土是地龍鼓出來的筋,活的,是會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