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字德拉起呂筱不由分說的往坡下跑,呂筱知道項字德這個人,性格呆木呆木的,從沒有過驚的情緒,樣他如此慌亂起來,事必有因,自己也不必詢問,跟著他跑就是了。兩個人爬滾著在深厚的積雪裏,不分方向的向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出去有多遠,喘氣喘到直不起腰的呂筱招呼著:“我,我不行了,我,我跑不動了。”
聽得招呼,項字德從慌張中鎮定了下來,停下腳步,向後瞭望多眼,又前後左右的看了幾眼,不見異物。項字德拉起呂筱,樣其身體盡量站直,不能彎腰喘粗氣。
呂筱氣息逐漸平和,問起道:“怎麼了?”
項字德呆怔起來,實難形容,寥寥的幾句描述下來,呂筱聽得也是模糊,但知道是碰見了髒物,而且這髒物還和項字德貼了個臉兒。
“我們這是跑哪來了呀!”呂筱看著周圍問道。
項字德抬起頭,隻見四周密林叢叢,樹上枝條壓滿了雪,蓋住了天遮上了日,隻透射下來了亮度,卻不見太陽的光束。這裏地麵積雪稀薄,樹根下可見落葉,剛一通慌跑,已不知此處是山中的什麼位置,隻知道從山坡上下來時,是衝著東北方向跑的。
“應該是山後的樹林。”項字德看著四周說道:“先往東走一段,在往南走,從剛剛那裏繞過去。”
呂筱在項字德後麵,踩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緊跟著,嘿嘿嚇唬著說道:“你說大白天怎麼會有髒物呢,它是來催你的魂,還是來催我的魂。”
項字德苦笑搖了搖頭:“不是來催魂的,是我們偶然碰撞到的。”
呂筱伸手啪一聲拍在項字德後背:“咦~它跟你說的?”
項字德回頭笑道:“感覺。”
東走二十分鍾,項字德帶著呂筱向南走去。林中樹木稀疏處,抬頭可見天,從這稀疏處望出去,右麵不遠,便是剛剛那個山坡,看來兩人並沒有跑出去多遠。繞著這山坡下往南走,一個小時也就能走出山去。
穿梭林中走了有一段路,呂筱似走累了,打趣消疲道:“回家太太問我怎麼跑出去這麼久,我就說是你把我帶丟了。”
項字德點了點頭。
呂筱手裏轉玩一團雪:“要是當誤了吃藥的時辰,樣太太數落你,別樣太太罵我。”
項字德點了點頭。
呂筱緊了兩步,跑到項字德身旁,側身歪頭道:“說句話嘛。”
項字德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呂筱:“大冷天為什麼跑到山上來找我。”
一束光照下來,呂筱伸出手碰了碰光柱:“為什麼幫我。”
“就為了問這個,你跑來山上找我。”項字德靠坐樹下說道。
回眸一笑為美,美的羞花,嫣然一笑是醉,醉的傾城,呂筱那微美一笑是甜,甜的仙解,甜的解憂,呂筱搖頭笑起說道:“倒也不全是,被太太按在坑上好多天,想出來走走。”
項字德被笑容麻痹,恍然回過神來說道:“可我們遇到麻煩了。”
呂筱蹲下身來看著項字德說道:“我們迷路了,是吧!”
項字德點了點頭:“原來你察覺到了。”
呂筱說道:“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候,應該早走出去了。”起身的呂筱指著不遠處的山坡:“那山坡的位置沒變動過,一直在那裏,我們遇到鬼打牆了,是嗎?”
項字德搖頭說道:“沒那麼簡單,鬼打牆是繞著圈走,從起點又走回到起點,若我們真是在繞著圈走,當再次看到這個山坡時,說明我們走回到了起點,我一直走在前麵,可雪上一直沒出現過腳印,走的是我們沒有踩過的路。”
呂筱向前看了看,果然沒有腳印,回頭問道:“那怎麼辦,麻達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