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輪車正被一無形無影之物拖去,緩緩的遠離自己,項字德腦中刹那間冒出一字、鬼!白日當頭,難道真有鬼出現?
話不有二,項字德抽出青犢握在手,飛奔向獨輪車,既作祟者出現,那砍了它便是,它滅、鬼打牆自破。至那日與陰陽師相抗,項字德深知自己的弱小,從此身旁不少二物,總隨身攜帶,一青犢短刀,二紅燭蠟燈,隻兩物在身、心方得踏實。
一竄步有兩米,兩點腳便四米,項字德回奔幾十步,幾十步後發覺不對之處,突然身體緊停,腳下推起塵煙陣陣,眯眼看著獨輪車,眉頭皺的更是緊,因自己、無法再次回到獨輪車處,與其距離、永遠拉不近!
獨輪車行動緩緩,而自己飛奔著,沒道理追不上,項字德猛的轉回頭,發現身後花崗石,竟還在七八米的位置!怎麼回事?自己在原地踏步?前走鬼打牆,後退亦是如此,進退皆寸步不前,此等趨勢,好似要把自己困死在腳下。
項字德深吸氣,使心平靜,保持腦的清醒。那獨輪車一點一點、被無影無蹤的它推著,漸漸的遠離視線,好似自己眼中的目標,都不會讓自己靠近。
眼睛…項字德念念兩句,突然腦中想得主張,既眼見之物無法靠近,那便閉上眼睛,憑借感覺前行,村中道路自己甚是熟悉,閉眼亦是知曉腳下的路,眼不見、心則靜、腦便清,沒有直覺的錯誤,不有視覺的擾亂。
項字德閉起雙目,抬起腳,心中數著腳步,一步…兩步…十步,還不等睜眼,耳邊忽傳來一句悄聲話!
“跟我過來呀,嘿嘿嘿~”
話聲源處極近,近在耳孔處,項字德頓然間寒孔豎立,背後一緊冷颼感,猛的睜開雙眼,左右去看誰在發聲,即使不去看,心中亦是猜出,這村子裏…哪還來的人!
當睜眼尋看時,卻又未見得一處鬼影,項字德持刀躬身,眼四處巡查,耳八方靜聽,緊張感驟升,心知自己身旁不幹淨。突然!悄聲話又傳來。
“來呀,過來呀,嘿嘿~”
項字德瞪大了雙眼,神中盡是詫異,明明身旁不有物,話聲卻貼在耳邊傳來,項字德順聲猛的揮起刀,向左側重重砍去,刀刃淩空劃過,不有砍到東西。項字德呼吸漸急,這看不見摸不清的感覺,直叫人心發慌,此時臉頰已滴滴冷汗滑落。
“誰,出來!”項字德話帶有憤聲。
半分鍾後未有回音,也不見有何等妖鬼現身,那獨輪車、以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項字德躬身持刀戒備,心中不明這作祟者,為何要拖走獨輪車。
“來呀,跟我過來呀呀~”
“來呀~來呀!”
“你過來呀!嘿嘿快過來呀~”
“來呀你,你快過來啊~”
“跟我過來呀你~你快過來啊!”
一瞬間,耳邊齊聲鳴起七嘴八舌的嘈雜鬼話音,話音句句入耳,聲響深入腦中,鬼話音直擊靈魂,左耳傳來、猛的左轉頭,右耳傳來、猛的右轉頭,聲音不斷,項字德不停左右擺頭,瞪足了雙眼,血液循環加速,呼吸加重,隻覺腦子要被這鬼話音吵到炸裂。
“來呀…嘿嘿,過來呀~”
“過來呀~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