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陽月、已將過、黑土籠濃霜,陽已止、迎三至、神無送涼風,陽十末、正東初、龍潛迎寒傷,紅花零、枯葉落、大地裹黃裝,陰月九、日初九、九九逢重陽,村以北、墳之前、青年感憂傷。
“鬼村”後山,祖墳之地,項字德跪地墳前,墳前立碑、青石碑,碑上刻名、婁怡曼。墳前有果,果前燒紙,縷縷藍黃煙飄起,灑灑初陽光透來,項字德倒有三杯白酒,一敬天、二敬地、三敬故人聾老太。
項字德酒倒空杯中,嘴中聲念念:“太太,今日重陽,孫兒來看您了,時至今日、都過去半年了,今天才來給您上墳,莫怪孫兒不孝,黃曆查過了,今年沒有好日子,明年、明年孫兒在給您圓墳。
手指骨已送了過去,期間碰到了一些奇怪的人,嗯…也遇見了好人…一團糟,不知道為什麼,自出村之後,所有事情都是一團糟,您叫我離開村子,可我…不知道該去哪,我就又回了來,還有、筱說樣我等她回家,家、也就是這個村子了。
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她身邊的人都太強大了,孫兒鬥不過他們。
您不在……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此山乃祖墳山,村中祖先皆安息此處,往年逢年過節,漫山遍野上墳之人。如今村子崩塌,死的死逃的逃,村中人走畜不留,景象淒慘,此時重陽節、山上不見一處上墳人,隻項字德獨影一人。
錢燒過,酒敬滿,磕有三個頭,項字德於聾老太太墳前起身,眼角濕潤,麵容憔悴,轉身走去項家祖墳地。
“不孝字輩子孫,於重陽日前來上墳。”
祖墳前跪地,擺果實、燒黃紙,唯獨不上香,所道是:鬼在墳中坐,上墳無需香。項字德清掃墳旁雜物,拔掉墳上枯草,墳前叨念近日之事,又磕有幾個響地頭,一切事畢,起身回走山下去。
項字德剛至山腳下,遠見得一輛黑色車,車不有熄火、隆隆聲響很大,車旁站著一人,此人肥胖,脫下褲子於樹根下小便。項字德瞧得清楚,此人乃包山挖石的胖老板,胖老板見得項字德,褲子還不有提起,便揮手向遠處的項字德問好:“哎,哎,你不是那個,大半夜抱著姑娘叢林大冒險的那個嗎!”
項字德點頭微笑做回應。
胖老板小便完畢,提起褲子迎了上來,步伐大咧,哈笑臉,粗言粗口說道:“他娘的,你們村子的人都跑沒了吧,你咋還在這?專門回來上墳的啊?”
“我未走,還在村中住。”項字德回複道,眼前胖老板出口難聽,但能感得此人非壞,心胸甚是開闊,隻大咧成性、不拘小節。
“我草!”胖老板後一仰身,顯示其驚訝:“你牛逼,這麼邪門的地方你還敢住,我這山都不挖了,我是怕啊!”
“既不挖山,你又因何在此?”項字德好奇問道。
胖老板先未回複,招手說道:“你這是回村吧?走吧,我送你,車上說。”
胖老板開動起車,說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