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去,春花開。十年很快就過去了,對於一般的修真大尊來說,十年的時間很短暫,猶如白駒掠隙,可對於眉東樓來說他人生大半重要的事情都發生在了這短短的十年中。
在收蘇紫陌為徒兩年後,他娶了修真界有名的散修楚湘月為妻,次年生下一女,楚湘月卻因難產而死,為了悼念愛妻,他給女兒取名為月兒。
“蘇師姐,加油哦,放的高一點,再高一點嘛,給我給我,也讓我玩一會兒”
“你可要好好抓住了哦,風很大的。”
看著演武場上放風箏的愛女和高徒,眉東樓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盡管在妻子去世後的這幾年他已經很少言笑,頭發也花白了許多。
“不行,我今天非要見到眉老神仙不可。”
“老伯,我師尊真的不在,有事你告訴我行麼,我一定代你轉告。”
“不行,你做不了主,你能管得了那個臭小子麼?我要找老神仙給我做主。”
“嗚嗚······爺爺”
正殿離院牆的距離並不算太近,可是嘈雜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從外不斷傳來。
“唉,定是平生又給我惹事了。”眉東樓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帶老人家進來吧!”他以真氣傳音,聲如洪鍾。
看門弟子領著一個老漢和一個十來歲的少女走了進來。
那老漢剛進來就開始哭訴:"眉老神仙呀,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這孫女才滿十二,就被你那弟子任平生給糟蹋了啊。這可讓她以後怎麼辦呀······”
說到這裏,他身後的那個少女又開始嗚咽起來。
“什麼?”眉東樓不由得站了起來,饒是他修真千年,如果他的親傳弟子真的惹下如此事端,那可是非常棘手的。
“師尊,你別聽他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聲音從大殿上方傳來,眾人抬頭一看,一個白衣少年躺在屋脊上,翹著個二郎腿,手中還拿著個雞腿正啃著,身上的白衣已經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孽徒,你快給我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眉東樓嘴上怒道,心中卻暗驚“這小子是什麼時候上的殿頂的,以我的修為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任平生此時也啃完了雞腿,把骨頭隨手一丟,一雙油手隨便的往衣服上擦了擦,飛身掠下。別看他此時甚是邋遢,可身法卻是十分的俊逸。
“任師哥好帥!”演武場上的眉月兒也丟下了拍著手叫道。
眉東樓瞪了寶貝女兒一眼,眉月兒吐了吐舌頭不敢作聲了。
任平生伸出根手指朝每月兒做了個“噓!”的手勢,轉過頭來對眉東樓笑嘻嘻的說道:“師尊,事情是這樣的······”
“住口,我讓你說話了麼?!”他剛開口就被眉東樓喝住。
“小姑娘,不要怕,有我給你做主,你盡管實話實說。”
眉東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了些。
“明明是你自己剛才問人我到底怎麼回事的,現在又不讓人家開口了······”
任平生小聲嘟囔道。
眉東樓也不理他,繼續用鼓勵的眼光看著那個少女。
少女看了看自己的爺爺,好似鼓足了勇氣說道:“他跟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你看看,難道人家小姑娘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你麼?”眉東樓提高了聲音質問道。
“師尊你急什麼呀,你聽她接著往下說呀”任平生不以為然的說道。
“丫頭,你所說的肌膚之親是指什麼呀?”眉東樓繼續向少女問道。
“他抱我了,還親了我的嘴”少女嬌羞的唯喏道。
“孽障,你還有什麼說的。”
眉東樓氣極之下一掌摑去,但是手上卻沒有帶一絲真力。他從心底對這個徒弟還是疼愛的。
任平生足尖點地,往後一退,口中急道:“好你個丫頭片子,我救了你,你卻害我挨打,你也不說說我是為何親的你。”
“師尊,您消消氣,平生雖然行事不拘常理,特立獨行,但也不至於去輕薄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女,其中應該還有隱情。”
此時蘇紫陌已經收好了風箏,過來勸道。
“就是,爹爹,我任師哥才看不上她呢。”
眉月兒也在一旁幫腔道。
眉東樓想想也是,這少女雖然長得並不難看,可就算在農家女子中最多也就是中上之姿,比起自己的女兒和大徒弟,不知要差了多少,自己的徒弟應該不會起什麼邪念的。
“好,平生,為師權且先聽你解釋,要事你的回答不是合情合理,為師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