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有人要害他,但對方的目的不明確,而且陰陽先生隻知道對方在村子裏但不知道是什麼人。
村子裏麵也就二百來人,這二百來人互相都非常的熟悉,倘若要找出對方根本沒有一點的線索,所以本子最後先生沒有寫出什麼,包括他自己的想法。
我暗自搖頭,這叫個什麼事啊。先生為了這個村子付出了一輩子的時間,就是為了讓村子裏的人變的好起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為了報答小時候照顧的恩情,但在我看來他和山神商談就已經完全把人情還完了,根本不用再做這麼多。
從山上看著底下的村子我的心裏是五味陳雜,先生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把村子布置成了一個可以聚集氣運的村子,可就在陣法開啟的前幾天自己先走了一步,真是人生如戲啊。
他也算到了自己的大限將至,但沒先到來的這麼快。
“咦?這有些不對勁啊!”薑妙語看著山腳下的村子皺眉說道。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下去問:“怎麼不對勁了,恐怕是陣法沒有開啟所以才會感覺到不對勁吧。”
按道理說著陣法基本已經布置完成,就差最後的幾步。再說先生有這麼大的手段,肯定也留了後手。單單是布置這麼大的陣法來說已經是大智慧的體現了,這種事情應該在預料之中的。
“這剩下的小布局應該也不礙多大的事吧,氣運還是回繼續聚集,不然這幾年的時間裏村子的氣運依舊在變好,一些人都有搬出去的能力了。”我繼續說道。
薑妙語點了點頭,蔥白的手指指向一處,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她說:“如果要我布置這樣的陣法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我還是能看的懂的。那邊有一處小缺陷,還有那邊,那邊缺陷很小也很少,要我都能補齊。”
“但是村子裏有一股非常隱晦的死氣,不怎麼凸出但一直在聚集。先生原本的目的是聚集氣運,隨著幾十年來陣法的完成,氣運也是越來越多。可是現在居然有死氣開始衍生,和聚集氣運的手段一模一樣。”薑妙語頓了頓咬著嘴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聚集死氣?會不會是要害先生的那人幹的?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薑妙語,但被他一口回絕道:“不會的,這陣法的布置就要幾十年。先不說陣法的作用,就說把氣運和死氣對調那就要和先生一樣的手段才行。假如有和先生一樣的手段那他用的著藏起來嗎,直接動手不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薑妙語說的非常在理。在實力對等的情況下,那人咬動手一個出其不意就能把先生打敗了,根本不用蟄伏在村子裏啊。況且先生這村子就那麼大一點,稍微來個外人全村人都知道了,就像我和薑妙語。
說明那人的實力不及先生,並且還是村子裏原本的村民。
在這裏我們也不能調查出什麼來,和薑妙語回了老嚴的家裏他在監督村口那座大橋的建造還沒回來,於是我們又去了先生家裏一趟。
到了先生家裏馮朝和早上一樣很是熱情,進了房子之後我就直接問道:“馮叔,你們村子裏麵除了老爺子還有誰懂這些陰陽之法?”
要害先生的人肯定是一類人,普通人要害的話先生會放在心裏?普通人要是害薑妙語,她有一百種辦法讓那人接近不了更別說先生這麼厲害的人了,這就肯定了要害先生的人是同行。
馮朝搖了搖頭說:“村子裏出了我父親會這些東西,就是我也隻懂一些形式上的東西,更深入的就不知道了。”
對方都能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隱藏,更被說瞞過普通人了。雖然來之前心裏就知道一些了,但心裏難免還是有點失落。
“那個,我在院子裏轉轉行嗎?”薑妙語突然站起來說道。
馮朝揮了揮手說:“院子就那麼大有什麼好轉了,既然想看那就看去吧。村子裏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是你們城裏沒有的,如果看上了什麼直接拿走就是了,反正也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薑妙語說了聲謝謝就走出了房間,馮朝看著我說道:“怎麼,你不去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是小縣城來的,和農村沒什麼樣,對那些玩意不太感興趣。
接著我又問了一些先生平時幹些什麼,馮朝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先生和普通的農村來人沒什麼區別,過的和普通人一樣。隻要有了白事,或者蓋房子請他指點也都會出去看看。
“我們走吧。”這時薑妙語從門口進來對著我說道。
我嗯了聲站起來轉身對馮朝說了聲打擾了,和薑妙語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