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喂!我說哪個叫邪帝的小子,你還在這裏對著麥苗發什麼呆?比奇老兵哪裏已經打起來了,那個熱鬧勁你還不趕快過去看看!”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路過滿頭大汗的邪帝身邊,他衣衫飄逸絲織金線,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富貴之氣,那褐黑色風衣上的一縷金絲雲繡栩栩如生,晃眼看去有種排山倒海之勢,把他那並不算俊俏的臉上也增添了幾分榮光,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隱隱約約的醞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鬼魅之氣,不過那看似單薄的身體,始終給人有一種不敢輕易靠近的高冷與孤傲!
邪帝眼望他的一身華麗,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慨,為什麼同是一國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卻是這般之大,看著自己那常年光絕的上身、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已經變得黝黑發亮,那滴滴汗珠還殘留在自己凹凸有致的肌肉上閃閃發光,隻有手臂上那一顆胎中帶來的暗黑曼陀羅花為他增添了幾分霸氣,他翻身起來慢條斯理的穿上了前端已經開洞良久的布鞋,神情雖然有些冷漠,可是一雙濃眉依然掩蓋不住眼中的好奇之情。
“到底誰和誰打起來了呀!我說上官望傑,你平時也不是一個愛三八的人,今天是怎麼了,還管上了這等閑事?”
上官望傑顯然對邪帝的話有些不滿,他把自己那冷眉一挑,嘴裏摔出了幾行冷冷的字來。
“我可不想和你這個油鹽不進的傻瓜在這裏論長短,一個平時連飯都吃不勻稱的人,是誰給你的資格來判觀我的生活,要是一個在逆境都學不會低頭的人,那他注定要成為生活的失敗者,我說邪帝你光有那麼一身強健的肌肉,到底是發揮了什麼作用?每天在這裏與農田為伍,陽光為伴;虛渡自己的寶貴光陰、有意思嗎?我看你還是跟我走吧,我保證你豐衣足食,受人敬仰,告別那種窩心受氣的生活!”
邪帝顯然也不讚同上官望傑的奇談秒語,他聳了聳雙肩抬起頭來,那秀眉俊目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渾然天成,標致的嘴裏哏哏著自己的謬論:“我覺得我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自己自足,無拘無束,雖然生活過得有點清苦,可是我們心安理得,無欲無求,這才是生活的最高境界,哪像你們一天浸泡在殺戮之中,剝削著勞動人民,雖然自己過的衣食無憂,可是你不感覺這樣是一種可恥的壓榨嗎?”
上官望傑忍不住噗嗤一聲爆笑了起來,他鄙視的看了一眼麵前天真貌傻的邪帝,嘴裏毫不留德。
“虧你比我還大兩個月,連這點膚淺的道理都不明白!我們掌控世界給你們提供了和平的生活空間,我們用我們的血肉之軀作為產品,一樣為大家在努力付出著,我們的付出更為榮耀,所以應該得到更高的報酬!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社會,要是沒有一個明主的統治階級,那才會真正的變得民不聊生,你到底明不明白這一點膚淺的道理呀!”
邪帝聽的似懂非懂,他也沒有這個心情和上官望傑在這裏談論統治階級的事情,隻是這段時間上官望傑無止境的糾纏讓他有點煩由心生,他並不想和上官望傑他們一起去廝殺在那無盡的狂野中,在邪帝的心中他隻渴望一份安定與和平!
兩人並肩而行,在這個比奇小城裏麵顯得是格外的對比鮮明,周圍的行人都好奇的向比奇老兵那邊急行而去,在無形中也帶快了邪帝和上官望傑的步伐。
邪帝刨開麵前擁擠的人群,順眼望去,隻見一個和他們般大小的女孩身著一身淺藍長裙,一頭流瀑般的秀發井然有序的斬齊腰間,淺藍色長裙雖然材質一般,可是搭配在她秀美的身材之上顯得格外得體,一把米長的桃木劍在她手中虎虎生威冒著白煙,長長的睫毛帶動著秀眉忽閃忽閃的遮蓋住了她那慌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