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飛退後兩步,盯睛一看,心中不免四處生煙,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肺給氣炸:“上官望傑!你他媽這是幹嘛!竟然敢在背後偷襲老子,我看你和他們一樣真的不想活了!”
隨著上官雲飛的嚎叫聲,大家這才看清楚剛才突然出現的黑影原來是上官望傑,這讓大家都感到了意外,隻有重生躺在地上帶著一絲倦意的笑容,緩緩說道:“上官望傑!我們終於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認賊作父為虎作倀的!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上官望傑麵無表情,他死死的盯著上官雲飛,眼裏和嘴裏的不滿立馬充盈了這個空間:“其它的什麼大道理,我上官望傑真的不懂,不過殺父之仇,我定然不能當它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上官望傑也是堂堂七尺之軀,如若父仇不報,讓我怎麼能立命與天地之間!”
“好個父仇不報,無臉立命與天地之間!上官望傑,你不要忘記了,除了我沒有賦予你生命以外,其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上官雲飛給你的,你難道沒有聽過這世上有一句話叫作養父大過天嗎?難道你現在真的笨到連這點道理也不懂了,還是被這一群討厭鬼給迷了心竅?”顯然上官望傑的話深深刺痛了上官雲飛的心,他現在再也拿不出剛才那種瀟灑的氣度來了,每句脫口而出的話裏都帶著一絲無言的心傷。
“養父!對…好一個養父!的確是你給了我現在的一切!可是你有問過我這一切真的是我想要的嗎!也許在你心裏覺得這一切比什麼都還要重要,可是它在我心裏卻什麼也不是。明白嗎?什麼權利富貴根本抵不上半點親情!我看向你這樣迷失自我的人,可能永遠也不會體會到這一點吧!”上官望傑話中帶傷,心中有恨,故意把每個字都吐的很重,這字字句句就像山體滑坡的滾石一樣,全部無情的壓在了上官雲飛的心上,讓上官雲飛臉色難看極了,就好似剛被車輪壓過一般,板板的沒有一點表情,隻能偶爾看見那帶著褶皺的臉皮時不時的跳動窘態。
聽見上官望傑這樣說,邪帝一時間迷糊了,他不知道這兩父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明白上官望傑剛才嘴裏的話是什麼意思,迷惑的眼神一直周璿在上官望傑和上官雲飛身上,那手中本來充滿靈力的井中月也悄悄的安靜了下來,和邪帝一起好奇的當起了觀眾席的一員。
顯然此時此刻的上官雲飛早已被氣的渾身顫抖,他牙床暴露牙冠緊咬,嘴裏除了“咯咯”直響的聲音以外,再也沒有辦法發出其它的什麼聲音來。
憤怒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它可以輕而易舉的控製住每個深陷其中的人們,哪怕他以前是個真正的一流強者,當然此時的上官雲飛也不例外,他已經完全被自己心中的憤怒給控製住了,隻覺心堵難解,有股無法言喻的怨氣從腳底直衝腦門,簡簡單單的就貫穿了他的全身,四肢微張,全身冒著刺眼的電光,那電流隨著心中的憤怒之情越發強大,漸漸的都快要把罩著他自己魔法盾給撐破了,看來這接下來的一擊,必定非同小可,這讓一直得意洋洋躺在地上看戲的重生在心裏為上官望傑倒涼了一大截,最終還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並向邪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邪帝!別看了,你快去幫幫上官望傑,按道理說你們兩人應該算的上是結義兄弟!”
“什麼…?”邪帝一片嘩然,腦子完全被眼前這檔子事給攪糊塗了,不過聽見重生都這樣說了,也顧的在讓他多想什麼,他拖著井中月一個箭步便迎了上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