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再一次仔細講述了他和月兒之間的點點滴滴,我和韓雪從他的講述中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最後決定找到月兒再從她那裏理解其中的關鍵。
韓雪的身體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全恢複過來了,應陳水生的要求,我和韓雪準備的東西做了一些調整,收拾妥當,再次來到月兒住的地方。
黃衫白裙,一隻手托著大肚子的月兒在屋子門前的小院裏慢慢踱著步,見到我們,尤其是見到水生的時候很是激動。
“水生,你怎麼來了?”
水生見到了月兒,激動的向著她跑了過去,韓雪一邊緊張的囑咐水著喊道:“水生,小心點”一邊做出了防備。
水生似乎已經忘了前兩天的事,快速的跑到月兒麵前,而月兒也如正常人一樣激動的看著水生,兩人相視片刻以後,沒有多餘的話,然後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我在一邊看著月兒,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妖氣,除此之外,沒看出有其它的問題,也沒看出韓雪說的魔化的痕跡,抱在一起的兩人把我和韓雪當成了空氣。
咳!咳!
水生和月兒在我咳嗽聲中難分難舍的分開,水生拉著在我們麵前怯生生的月兒來到我和韓雪麵前,水生向月兒簡單的結束了我和韓雪,隻見月兒欠身微微鞠躬對我和韓雪說道:“你們好,歡迎兩位來做客”
韓雪見月兒完全不認識自己,微微蹙了眉,轉過頭看向了水生,水生這才問月兒說:“月兒,這位韓小姐,你前兩天不是見過嗎?你還打傷了她呢,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月兒似乎對前兩天所發生的事一點記憶也沒有,聽完水生的話,立刻後退了兩步,躲在了水生身後,緊張兮兮的抓住水生的手臂。
嗬嗬!
這種反應出自一隻妖的身上,我感覺說不出的怪異,這樣的事讓我更加好奇,她是如何傷害到韓雪的?
“打傷韓小姐?怎麼會?”這時躲在水生身後的月兒探出半個身子,一臉的緊張看著我和韓雪,怯怯的問
水生和韓雪很詫異,這月兒是怎麼回事,好像把前幾天的事全忘了,於是同時開口問道:“月兒,前兩天發生的事,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月兒低頭想了一會兒,迷茫的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水生離開了以後,我每天都在吸收天地靈氣,隻是感覺吸收靈氣的同時也吸收了一些的戾氣,使得吸收的戾氣在體內越聚越多,煉化不了,又排不出體外,甚至會影響我的心智,會讓我偶爾出現短暫的迷糊,所以我不敢大量吸收靈氣來修煉,隻是斷斷續續持續吸收。”
“現在肚子裏的孩子對靈氣尋求也是越來越大,我現在隻能去深一點的山裏,哪裏靈氣相對來說比較多,也純淨些,至於其它的,沒有映象了”
我和韓雪聽完月兒說的話,對視了一眼,心裏在想著,怎麼會這樣,按一般的修煉理論來說,吸收靈氣就隻能是吸收靈氣,不是刻意吸收的話,是不可能同時吸收兩種或以上的物質,月兒的這種說法,在理論上是不存在的,我和韓雪陷入了沉思中。
聽完這些的水生卻倍感心痛,走過去把月兒摟在了懷裏,深情款款的對月說:“月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說完,水生的眼淚流了下來,月兒享受著水生的溫情,抬起頭,用手輕輕擦著水生臉上的淚水,哽咽著對水生說:
“水生,這些都是我自願的,等了你這麼多年,以前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我曾在心裏發誓,幾百年的思念與等待,讓我與其在漫長的等待中痛苦度過,不如轟轟烈烈愛一場,如今,我們有了孩子,隻要孩子能平安生下來,我就算是死,也沒有遺憾了!”
說完後將頭深深的埋在了水生的胸膛。
妖的生命何其漫長,幾百上千年那是常態,很多在修煉過程中被各種欲望所誘惑,而功虧一簣,或死,或灰飛煙滅。
而幾百年鍾情於一人一事,那是何其之難?
說實話,我的心腸在每次降妖除魔的過程中,變得有些鐵石心腸,因為職業的原因,也沒辦法柔腸百轉。
月兒和水生的事,我了解得不是很多,坊間雖有白娘子癡情為許仙不惜水漫金山的故事流傳,但是誰也說不清楚是否真有其事。現在見了水生和月兒,我倒希望那是真的。
我第一次因為別人的愛情故事有了感動,而且是為人與妖之間的愛情而感動,有些不可思議,在內心的深處,似乎隱隱有某種東西被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