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沒有惡意,但作為一個修道之士老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於是我很自然的把韓雪護在了身後,硬著頭皮,謙遜的對著妖豔女子說道:“前輩,我們也沒惡意,隻是我們發現月兒身上有魔氣出現,純粹就是想幫下月兒。”
那妖豔女子也不在意我的謙遜,似乎我在她麵前就是應該卑躬屈膝才是正常,對於我的解釋,她顯得有些不耐煩,語氣冰冷的說道:“說了這件事不是你們能管的,要不是看在你們是出於一片好心的情況下,我才懶得和你們說廢話呢?月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誰也插不了手,不過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們對月兒也沒有惡意,你們走吧,別再考驗我的耐心!”
我剛想開口,被身後的韓雪拽了拽衣袖,我回頭看著韓雪,韓雪像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別再說話。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窩囊,在對方強橫的實力下,不低頭又能怎樣?忙活了這麼些天,連事情的始末都沒搞清楚就被這樣給打發了,人家沒有對我們出重手,那是不屑,我能怎麼樣?對方的實力又是如此之強,隨手一揮就能把我給扔一邊去,我連鼓起勇氣來拚一下的想法也生不出來。窩囊之極,這是我能有的唯一感歎。
水生整個人已經懵掉了,但就算這樣,水生還是沒有放棄,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我苦著臉,聳了聳肩,看了那妖豔女子一眼然後對水生說:“我無能為力了,你要想知道結果隻能自己問去問”
說實話的,我對降妖師這個職業本就沒什麼榮耀感,我一直秉持著一個觀念,那就是能殺的就殺,殺不了就跑,不至於拚著命去玩。現在人家已經很客氣了,明知不可為,還要為之,那是在找死!
至於水生對我和韓雪是不是失望,我一點都不在乎,最多就是不收他的費用就行了,我們的生活根本就不在一條軌跡上,又沒交情,他怎麼想,怎麼看,於我來說,一點關係也沒有。
水生戰戰兢兢的向那妖豔女子鞠躬問道:“這位前輩,你準備把月兒怎麼辦?”
那妖豔女子聽了水生的稱呼,不屑的說:“誰是你前輩?你一個卑微的人類有什麼資格叫我前輩?”
水生被妖豔女子一陣嗆白,無言以對,頓時漲紅了臉,尷尬得手足無措,月兒這時來到水生的身邊,拉著水生的手說:“水生,別擔心,我沒事,我去勸勸她,看她能不能不帶我走。”水生也深情的擁著月兒說:“嗯!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哪怕是死,我也和你在一起麵對!”
一邊的妖豔女子對眼前的一切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吼了起來:“好了,你們人類還真是羅嗦,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一年以後你們自會相見,真是煩死了!”說完,又是手一揮,就將水生和月兒分開了,一陣黑霧將月兒卷到了她的身邊
“我不想回去,讓我留下來吧!”月兒脆生生的對那妖嬈女子說道,語氣裏有些倔強,但更多的卻像是在那絕色女子麵前撒嬌。
“又沒說讓你離開他?,你現在的情況你不清楚嗎?留下來對誰都沒好處!”那絕色女子語氣稍顯堅定,但是看向月兒的眼神裏又多了一絲的寵溺。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這絕色女子和月兒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我帶水生一起去!”月兒抓住那女子的手臂央求道。
“胡鬧!,那是凡人能去的地方嗎?好了,等你順利生下孩子,你們就能見麵了,到那時候我才懶得管你呢!”那絕色女子撫摸著月兒後腦的青絲,柔和的說道。
“那我去跟水生告個別”說完,也沒管那女子同不同意,徑直來到水生身邊,靠在水生懷裏柔柔的說道:“水生,你要等我,一年很快就了,你一定要等我”說著說著,便見兩行清淚從月兒眼中溢出。
唉!那絕色女子歎了口氣,手臂一卷,便將月兒從水生懷裏卷走,如來時般,一陣風吹過,再也不見兩人蹤影。
看著失魂落魄的水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畢竟語言是蒼白的,走過去拍了拍水生肩膀說:“等著吧!一年很快就過了!”
“連月兒去了哪裏都不知道,除了等也沒辦法!”水生苦笑道。韓雪歎了一口氣,來到水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我和韓雪準備離開了,水生說他不想孤單的生活在這裏,因為這裏有他和月兒太多的回憶,住村裏說不定日子會好過一些。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回到了水生的村子,由於事件結束得太奇怪,雖然水生極力挽留,可我和韓雪沒有心思留下來,水生見挽留不住,從屋裏拿了兩疊百元鈔票遞給我,可我實在是沒臉去接,說:“你自己留著吧,我們什麼忙也沒幫上,錢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