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咳嗽聲慢慢停止,煙塵也已散盡,我們三人臉上塗滿一層薄薄的黑灰,隻剩下咕嚕轉動的眼珠,而那始作俑者不知所蹤。白衣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我們,忍住笑意的他,臉已經漲得通紅。
“啊。。。。”韓雪忍不住雙手舞動,跺著腳,嚷嚷出聲來,“要是再讓我碰上它,我非剝了它的皮”。說完,便向著‘火牛’曾經出沒的洞口奔去。
我也惱怒無比,沒曾想被這畜生給戲耍了一回。
“早知道這樣,就不拿出‘養魂丹’了,好心救了它一回,好心卻沒好報,哼!”小風一邊不滿的哼哼,一邊用雙手在他臉上使勁揉搓擦拭。
“好了,別給它一般見識,它活了那麼多年,在你們幾個小家夥手底下受了傷,耍點小性子,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白衣人笑著勸解我們,伸出手將韓雪攔了下來,越看那白衣人的笑容,越有幸災樂禍的意味在其中。
見自己被攔下,韓雪有些惱怒,卻又不好發作小性子,跺了跺腳,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了別處。
“唔!這裏沒有水給你們洗臉,先說說正事吧。你們到這裏來,應該是衝著這裏封印的東西來的吧?”白衣人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臉色立刻嚴肅下來。
他的神情變幻,讓我們不得不謹慎對待,這白衣人在此處居住,無疑是‘輪回盤’殘片的守護者,我們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心裏沒有一點底。
“是,我是受師門之命尋找這地圖上的東西,地圖上沒有做出提示,所以,我們並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麼東西?”韓雪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出地圖的來曆和所要做的事情。
“嗯”聽完韓雪的話,白衣人點了點頭,蹙著眉,低著頭尋思著什麼。我們三人麵麵相覷,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良久,他看著韓雪問道:“為何她老人家自己不來取?偏要叫你們幾個小輩來?”白衣人一臉的憂慮。
“前輩,你認識我師父?”韓雪訝然。
“什麼前輩?要讓你師父知道你這樣叫我,我又得挨一頓好揍!”白衣人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裏帶著深深地回憶之色。
我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驚訝之色。
“差不多一千年,沒見過她老人家了。。。。。。”他緬懷的神情更加濃厚,“呼”長長呼出一口氣,“唉!說這些做什麼呢?”
“叫我師兄就好了,在這裏守了一千多年,原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想到師父她老人家會讓這東西出世!”這時,白衣人身上的氣質突變,舒展開的眉角,略帶玩世不恭的笑意,再加上他那寬鬆的一襲白衫,讓他的形象一下子豪放不羈起來。
“一。。。。一千年。。。。。。”我感覺不可思議,咕嘟吞下一口唾液,顫顫問道。
“哈!不用那麼驚訝,對於修道之士來說,一千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當然,這要看是什麼樣的修為,像你們這樣修為,最多比一般人要活的久那麼一點點。”那白衣人淡然一笑,語氣輕鬆無比,似乎一千年對他來說就是彈指一揮間。
“哦!對了,你一個小姑娘用針當武器,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了,金針出手非死即傷,也太過毒辣,做師兄的,第一次見麵,總是要給點見麵禮什麼的,你們跟我來”他徑直向著左邊的通道走去。
思維跟不上他的節奏,步伐可不能落後。我們三人跟著他走過彎彎曲曲的通道,來到路的盡頭,這裏有比外麵那個洞府更大的空間,地麵的正中間有個三尺見方的圓形石板,石板上刻著古怪的符文。
洞的盡頭的牆根下,有口一尺見方的小潭,潭中間有股清泉咕嘟咕嘟冒著泡泡,“你們去洗洗吧!”那白衣人看了眼我們三人,手,指了指那口潭說道。
在這灼熱的洞府裏,有清冷的泉水洗漱一番,是一種別樣的享受,把前麵的一切不愉快全洗落在清涼的泉水裏去了。隻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這泉水不應該是滾燙的嗎?
注定是找不到答案,那白衣人顯然也沒有向我們解惑的意思。他此時手中拿著一把帶鞘的劍在撫摸著,臉上一片柔情,看他那神情,撫摸的不是冰冷的鐵器,而是在撫摸自己愛侶。
“這把劍陪伴了我一千多年,今天我就把它當成見麵禮,送給小師妹你了。。。。。。”白衣人慷慨的說道,可是他眼睛去從來沒離開過那把劍。
韓雪見白衣人這個便宜師兄把劍遞到自己麵前,眼睛裏閃著光芒,一雙手去接劍,嘴裏說道:“師。。。師兄,這。。。。這不好吧?”話還沒說完,劍已經拿到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