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裴昱宸聽到“流產”這兩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即他看向聿王。
裴聿禎站得遠，他並未抬頭，隻是一直看著陷入昏迷的舒和。
鹿辛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用藥池泡澡根本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痊愈的關鍵在於讓原主人用血肉重新滋養長生蠱，從而增強長生蠱的力量，再去吞噬瘟毒，王後就是把自己當做藥引子，用自己的血肉養蠱。
原本未下入人體的長生蠱隻需要將主人的血定期滴入幾滴，隻是下入人體之後，再想用原主人血肉養蠱，原主人遭受的痛苦就是千倍萬倍了。
長生蠱能救人亦能殺人。
聽說蠱王可以吸幹原主人的血肉，讓人瞬間化作白骨，而它吸來的血肉會化為自己的精氣，滋養新的宿主。曆代長沙王之中，曾有一位國君為了救活夭折的幼子，將自己的蠱下給孩子，然後用自己的血肉祭蠱，幼子死而複生，自己經曆蝕骨之痛，從此武功全廢，形如枯槁。
王後這樣做必定元氣大傷，別說腹中的孩子保不住，自己性命無憂已是萬幸。
“張太醫，你的意思是王後懷孕了？”裴昱宸心中有喜有憂，他看著張太醫期待他的回答。
“下官不敢欺瞞王上，王後確實是有孕在身。”
“多久了？”
“約莫兩月。”
“兩月？”裴昱宸算了算日子，應該就是他在去南巡賑災之前，應該不會有錯，“王後這邊，還請太醫院多費心。”
“王上也是大病初愈，還十分虛弱，藥池還是要泡，切忌操勞奔波。”
“孤王並無大礙，隻是王後她......”
“王上放心，臣等一定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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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裴昱宸已經醒來，但是身體虛弱，行動不便，因此朝政大權還是在裴聿禎手中，裴聿禎於怡和殿之中負手而立，他麵對著群臣開口詢問：“金江的水患瘟疫如何了？”
“啟稟王爺，水患已經結束，正在重建堤壩，隻是......”梅大人說著說著歎了口氣，“隻是瘟疫來勢凶猛，金江城屍橫遍野，再加上大雨，疫情已經在周圍的州縣蔓延開來了，我們之前從太醫院派去的太醫，其中也有人感染，情勢不容樂觀。”
“諸位可有對策？”裴聿禎知道瘟疫棘手，眉頭擰作一團。
“回王爺，臣等夜觀天象，發現此次疫情蹊蹺。”舒正南說道。
“蹊蹺？此話怎講？”裴聿禎等著舒正南的下文。
“此次瘟疫來勢凶猛，波及範圍廣，就連宮中之人也未能幸免，王上也因此感染。臣以為，此次瘟疫是有妖物故意為之。”
“一派胡言！”敬大人本來就對舒家議政不滿，再加上本身不信鬼神之說，隻覺得舒正南就是在信口雌黃，危言聳聽。
“敢問敬大人，我等都知道瘟疫難以痊愈，為何王上回宮之後居然情況反常？”
“你這是什麼話！是不是王上駕崩才合你心意！”
“王爺，臣以為，是有妖物借助妖術為禍宮廷！”舒正南一下子跪在地上。
“那舒大人認為這妖物是什麼？”
“這......”舒正南麵露難色，“微臣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