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連諾和蘭幽竹打鬧在一起的時候,肚子走開的張放卻是悄悄的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看了看牆角那株巨大的柳樹,他輕聲說道:“鷲,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張放話音剛落,茂密的柳條忽然間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眨眼間,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衣服的蒙麵男子悄無生息的站到了張放身後,警惕了打量一下四周後,他輕聲說道:“長老,因為淩霄墜入河中尋不到屍體,所以我們也沒有找到什麼確鑿的線索,但是一切跡象都表明,淩霄,的確是那個組織的一名成員,而且據我估計,他在那個組織裏的地位不會太低!”,這男子的聲音尖利陰翳,聽起來頗為刺耳。
張放輕輕的折下一段柳條放到自己眼前仔細打量著,良久才沉聲道:“那個組織的觸手還真是夠長啊,居然連這邊遠小城都有他們的成員,此次我來到隕星城,隱藏目的就是要調查這血煉之塔和那個組織的關係,或許是這個組織的紀律太過嚴密了吧,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獲,好不容易在淩霄身上發現了一些線索,他卻是墜河身亡了,連屍體都沒能留下,這下我們又得從頭查起嘍!”,張放的神情頗為失望,顯然對自己辦事的效率頗為不滿。
“長老也不要太過憂慮,那個組織平日裏行動就非常低調神秘,想要查清他們的底細恐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不過屬下這裏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報告長老,您之前命令狐去辦的那件事,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這是狐讓屬下轉交給您的!”,鷲僵硬的眼角動了動,從袖子裏抽出一個白色卷軸遞了過去!
“哦?狐這個家夥可還真是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呢!”,張放聞言心中一動,微笑著接過卷軸小心的閱讀起來,良久,他緩緩的合上卷軸,雖然沒有說話,但他臉上愉快的表情已經表明,這卷軸中的內容,必然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當晚,赫連諾被叫到了張放的屋子裏,當然在這之前他又被蘭幽竹“熱情”的強行灌了一大碗雞湯,雖然蘭幽竹的廚藝十分不錯,但整天喝湯,赫連諾的肚子裏幾乎都已經裝不下別的東西了。
抱著球球走到張放的房間,赫連諾隨意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將球球放在桌子上開心的逗弄起來,九寶卻是不知道又被球球丟到了哪裏,對此赫連諾倒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張放手拿著一卷已經舊得發黃的書籍在燈下仔細的閱讀著,不時還提起筆來做些批注,良久,他終於是合上了手中的書籍,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熱茶,輕輕的放到了赫連諾的眼前。
沒等赫連諾動手,球球已經是搶先撲到了茶碗前,也不怕燙,就直接把腦袋紮進了茶碗裏,大口的喝了起來。
赫連諾向著張放無奈的笑了笑,後者倒也不介意,重新為赫連諾倒了一杯,然後就抽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赫連諾的麵前,也不說話,就那樣直直的盯著他。
赫連諾被盯得有些發毛了,訕訕的撓了撓頭,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張爺爺,幽竹說你找我有事?”
“哦,對!”,張放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的說道:“瞧我這記性,人上了年紀就容易忘事啊!我叫你來是有一些事想要問你,赫連,你現在的修為到了什麼程度了?”
赫連諾將球球輕輕放到一旁,示意它自己去玩,雖然不知道張放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之前在血煉之塔時我是魂侍五階,後來被淩霄一記冰火流星擊到河裏後,一直以來沒能攻破的瓶頸似乎也忽然間突破了,現在的我,應該是魂侍六階了!”
“魂侍六階嗎?”,張放滿意的點了點頭,以赫連諾十歲出頭的年紀而言,魂侍六階,已經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
“雖然修為上隻有魂侍六階,但是如果算上我所有魂技和武技的隱藏戰力,我應該有實力同魂侍九階的魂者一戰,即使占不到上風,至少也能打個平手!”,赫連諾信心滿滿的補充道,的確,屢次實戰已經表明三式上古武技在某些時刻往往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人階魂技玄冰掌柔中帶剛,疾風落雷斬威猛無雙,地階魂技斬月旋風雖然還沒有練成,但威力必然十分驚人,再加上比常人多出數倍的魂力儲藏,赫連諾的實際戰力,的確足以挑戰比他高一兩個級別的魂者了。
張放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已經從手下收集來的情報中得知,赫連諾在對戰時往往能發揮出出人預料的戰鬥力,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赫連諾,張放站起身來,走到書架前取出一個白色的卷軸,輕聲說道:“赫連,你可知道魂界這個概念?”
“魂界?我曾經聽說過,魂界並不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而是一些魂者較為集中的場所,一般而言實力出眾的魂者都不會輕易離開魂界,這是魂者之間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赫連諾回憶著公孫讓對魂界的描述,老老實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