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理論,你確定不看嗎?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哦!”,麵紗女輕輕的將手從赫連諾的手中掙脫,麵下籠罩下的那雙眼睛,忽然爆發出了不一樣的神采。
“不看了,如果還有機會再見的話,或許那時的我已經沒有現在這樣的怪念頭了!”,赫連諾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遺憾,反而還隱隱有一絲放下之後的解脫。
麵紗女似乎是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自然的將手垂回了腰間,緩緩轉過身去邁開了步子,赫連諾沒有挽留,麵紗女也不期待被挽留。
“對了,我的名字叫月兒,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允許你這樣叫我!”,就在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麵紗女卻是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隨後雙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蹦的如同小兔子一樣回到了玫瑰的身邊,隻留下赫連諾一個人還籠罩在紅帳之中。
“混小子,你還打算頂著這個去當新郎官嗎?”,看著赫連諾傻傻的樣子,玫瑰啞然失笑,揮手將紅帳收了起來,陽光刺得赫連諾睜不開眼睛,他索性就將眼睛死死閉上,不去送別任何的背影,也不去紀念任何的離別。
麵紗女,不,應該叫做月兒,一個異常神秘又極端強大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被關押進血獄,同樣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能離開,自那天在紅帳中匆匆道別之後,赫連諾就再也沒見過月兒,一同消失的還有玫瑰和紅槍。
赫連諾生活並沒有因為這三人的離去而發生任何的變化,他仍是會在每一次放風的時候向八卦發起挑戰,直到被打得無法動彈才肯罷休,和尚和柳十三也習慣了在每一次放風結束的時候將遍體鱗傷的赫連諾抬回囚室,八卦出手極狠,卻極有分寸的控製了力度,既能將赫連諾擊倒在地又不會給他留下永久性的傷害,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默契。
直到月兒走後半個月,影響才開始顯露出來,先是一大批麵相凶惡的新囚犯被分別關押進了四大區域,隨後又有一批老資曆的囚犯被看守押了出去,不用說,那些被押走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獲得了自由,等待著他們的,隻有死亡。
經過這兩次折騰,死獄的人幾乎被完全清空,天獄和刑獄也擠進了一大群陌生的麵孔,這些新來的人之間顯然是有著某種聯係的,雖然在放風的時候他們會各自散開,但眼神之間的交流卻還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赫連諾有一種預感,一場無法被逆轉的大變故,恐怕很快就要在血獄爆發了。
砰!又一次被八卦摔倒在地上,赫連諾剛想爬起來,八卦卻是蹲下身去,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新來的那些人,似乎是衝著我們來的!”,八卦壓低了嗓音,臉上卻是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他一向是一個謹慎到有些神經質的人,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不會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