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漠漠終於睜開了眼,自己躺在了病床上,不知道這是第幾回來醫院了,漠漠突然想到了張楚涵,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接著就用力想要下床,結果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這時張楚涵走了進來,他身上都是傷,被紗布纏的像個粽子一樣,漠漠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結果傷口又疼了起來,疼得漠漠直叫喚。張楚涵看她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叫你幸災樂禍。”說完用那個被紗布纏的隻露一個手指的手敲了敲漠漠的腦袋,笨拙的動作又是惹得漠漠大笑。雖然兩人都受了傷,不過真好,他們都還活著。漠漠心裏想著看著張楚涵微笑著。
這時一個小姑娘的腦袋從門那裏伸了進來,看著漠漠,漠漠看到了她對她笑了笑,告訴她可以進來,小女孩怯怯走了進來,這個小女孩很可愛,她也穿著一身病服,臉色發白,是個小病友。小女孩走到了床邊看到張楚涵的樣子也笑了起來,一開始她就是被這屋子裏的笑聲吸引來的,她想看看屋裏人都在笑什麼,看到了張楚涵的樣子,她就猜到了。張楚涵很是無奈,自己有那麼搞笑嗎?隻能撇了撇嘴,結果小女孩和漠漠笑得更厲害了。
就這樣,小女孩每天都會到漠漠這裏來,陪著漠漠說話聊天,張楚涵幾乎差不上話,隻能麵帶著微笑的當一個旁觀者。每天心情都大好的漠漠傷口好的也快,沒過多久,就可以下地活動了,可是有一天小女孩沒有過來,漠漠等了一上午也沒過來,漠漠便問張楚涵道:“奇怪了,今天那個小女孩怎麼還沒來呀?”張楚涵聳了聳肩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漠漠看不見小女孩還怪想她的,於是就在張楚涵的陪同下向小女孩的病房走去。
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裏邊吵吵鬧鬧的,漠漠和張楚涵急忙加快了腳步,一進門就看到小女孩站在床上,她的表情冷漠,嘴唇發黑,頭上戴著一朵紅色的花,那朵花四周散發著黑氣,女孩的樣子嚇壞了其他的病友,她的媽媽在床下哭著,可是小女孩不為所動。
張楚涵看到女孩的樣子就知道是中了邪,接著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張符,輕輕的走到小女孩的病床邊上,拉住小女孩的胳膊就把符貼在了小女孩的腦門上,小女孩不停的掙紮著,頭上不停的有黑氣向外冒著,張楚涵將小女孩狠狠的按在床上,直到黑氣全部散淨,才鬆開了手,此時的紅花突然枯萎,女孩的媽媽都被嚇傻了,不過知道張楚涵是在幫她們也就沒上來製止,直到張楚涵鬆了手,小女孩的媽媽才跑了過來,抱起了女孩。
女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都圍在她的床邊。張楚涵問道:“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小女孩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傍晚自己在院中的花壇邊上玩,看到花壇裏的花特別漂亮,就摘下了一朵插在了頭上,接著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漠漠走過來安慰道:“別擔心,沒什麼事,你放心吧,好好休息休息。”小女孩聽話的點了點頭,接著張楚涵便和漠漠一起來到了醫院樓下的花壇,醫院大大小小的有十個花壇,他們挨個看過去,並沒有什麼問題,一直走到住院部大樓的後身看到了一個花壇,那裏的花和小女孩頭上的花一模一樣,其他花壇的花雖然也很漂亮,但是和這個花壇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個花壇的花長得格外的大,每一躲都像血一樣鮮紅鮮紅的,特別討喜。不過隻有張楚涵和漠漠看得見這個花壇四周都散發著黑氣。張楚涵將漠漠護在了身後,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向著花壇走去,走近花壇時,他們才看清,這些黑氣居然是一個個小嬰兒的形狀,它們眼睛還沒睜開,一臉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