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點了點頭,其實她早就看出張楚涵的臉色有些慘白,隻怕是又失血過多了,於是她就給張楚涵煮了些紅棗紅糖水,讓張楚涵喝完了再睡,張楚涵喝了紅糖水之後就回到了房間上,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照顧張楚涵睡下後,漠漠有接了杯熱水遞給了瑟瑟發抖的女人,女人將水杯捧在手心,還好屋子裏有暖氣,感覺起來還是挺暖和的,不然這種天氣,隻穿一個睡衣,隻怕人都會被凍僵了吧,這個女人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出來了。
漠漠看著有些緩過來的女人問道:“你現在可以和我講一講你的故事了嗎?”女人漸漸陷入了回憶之中,漠漠看到了她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了濃濃的恐懼。女人頓了頓說道:“那是三天前是晚上,我加班之後回家,本來想要去坐電梯,可是電梯那裏為了很多的人,我也伸頭去看了看,隻見我之前經常坐的那個電梯裏吊著一個女人的屍體,我眯著眼睛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她的兩個眼睛都睜著,不過都是白眼仁,舌頭伸的長長的,我仔細看看發現就是我家樓下的那個女人,之前我家裏漏水,漏到了她家,我們兩個之前吵了一架,關係一直不好,總是鬧別扭,這時候我看到她吊死在了那個電梯中,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害怕得不得了。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個被吊死的女人翻動了一下眼睛,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趕忙回身往樓上跑去,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天我覺得這個樓梯特別長,怎麼也跑不到目的地。我的家就在八層,可是那一天我卻覺得好像要跑了十幾層樓一般,好不容易到了家裏,我趕忙衝進屋裏,將房間裏的燈都打開之後,確定沒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之後,我才放心的喘了口氣。接著洗了個澡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其實說早也不早了,我下班就十點多了。就在我剛睡著不久,我就做了一個夢,我又夢到那個樓下的女人上來敲我的門,她還是往常的樣子,不停的抱怨著我每天回來的太晚,聲音太大,總是影響到她休息,還說,我在樓上毫不顧忌,總是大半夜的出那麼大的響聲。可是我每天都很晚下班,而且每個月都隻有一兩天的假期,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洗衣服,收拾衛生,隻能選在下班回來後做這些事,我們之前也為這個吵過好幾回了,夢裏的她還在抱怨著,講的話同之前一個樣,講著講著,她又說道,她就是因為我每天休息不好,最後換上了抑鬱症,於是就選在我下班前的這個時間,來到了電梯中將自己吊死,她將一個繩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把繩子的另一端纏在了一個釘子上,接著把繩子丟在了電梯外邊的地上,接著關上了電梯的門,按下了一樓的按鍵,隨著電梯下降,釘子一開始卡在了電梯門上,接著繩子就勒住了她的脖子,由於電梯的下降,繩子從釘子上脫了下來,不過還是卡在了電梯上的一個凸起上,結果就將她吊了起來,不過此時的她已經被勒死了。”
女人喝了口熱水,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接著我看到她原本正常的 臉突然變了樣,她的雙眼向上翻起,露出了白眼仁還有她的舌頭伸的老長,伸著兩個胳膊要來找我索命,當時我嚇得就大叫起來,結果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我還是好好的躺在床上,身邊並沒有那個女人,看來都是我自己太多心了,看到了她那個樣子,再說我們確實爭吵過,所以才會做這種夢吧。我這樣安慰自己之後覺得好了很多,於是就下床去洗了洗漱,接著就走著樓梯來到了樓下,到了一樓我看了看,屍體已經抬走了,現場也被處理幹淨了,電梯又開始投入了正常的工作,看來自己晚上回來可以坐電梯不用再爬樓梯了。晚上我又是加班加到很晚才回家,走到了樓下,我看了看電梯,說實話,前一天畢竟剛死過人,我看著那個電梯還真有些害怕,可是樓梯那裏沒有燈,要不是前一天被屍體嚇著了,也不會那麼沒命的在樓梯裏跑,後來我做了一會兒的鬥爭,看著電梯正停在了七樓,看來是有人坐過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於是我就將電梯按了下來,可是我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吊死的女人就是住在七樓的。我上了電梯後,一切都還挺正常,可是就在關上電梯門的時候,我突然從電梯的金屬門上看到了一個長發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後,她穿著紅色的衣服,我的腿一軟,因為我記得那個女人死的時候就是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的紅衣服,我記得我上電梯的時候,電梯上沒有一個人,可是這個長發紅衣服的女人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她,她來找我索命來了?我當時害怕極了,可是之前我看過那些鬼片說,鬼都是會給人製造幻覺,嚇死你,他們並不能真的殺了你,於是我就閉上眼睛嘟囔著這都是幻覺,都是假的,睜開眼後,雖然那個紅色的影子還在我的身後,可是我卻沒有那麼害怕了,就當都是幻覺,就當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電梯把我帶回了八樓,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也沒有對我做什麼,隻是站在了我的身後,就在電梯門大開的那一刻,我大步走了出來,沒有回頭,我知道一旦我回頭一定會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所以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就安心的回家,回到家後,我趕忙打開了所有的燈,關好了門之後,我的腿頓時覺得軟了下來,跌坐在了地上,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其實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我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爬了起來,去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就關上了燈,回到床上睡覺。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就覺得脖子上涼涼的,還有些癢,我伸手撓了一下,居然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的手,我猛地睜開了眼睛,隻見一個長發紅衣的女鬼就站在我的床前,我知道是她,一定是她。”說著說著,女人渾身都開始顫抖著,漠漠明顯的感受到了女人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