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照拍完不久,張楚涵和漠漠就去領了結婚證,漠漠同時約了小刀他們下個月初來酒店的包間吃飯,這樣也就算是結婚了,這幾天,漠漠總是會拿出那個銀瓶發呆,她真的希望這樣神聖的時刻,岩可以參加,可以感受著她的幸福,可是看著這個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銀瓶,漠漠有些失望,都這麼多年了,岩還是沒有回來,難道是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漠漠有些失望,張楚涵正在叫著漠漠一起出門,漠漠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將它放到了櫃子裏,就出了屋子,她沒有看到,就在她出了門之後的那一刻,瓶子晃動了一下。漠漠和張楚涵提前定好了餐廳,然後就一起去了商場,準備買套禮服,雖然說兩個人都決定要簡單辦,可是禮服還是不能少的,總不能兩個人就穿著平時的衣服,這樣還是太不正式了,兩個人逛了一上午,終於選定了一套男士的西裝,也選了一個女士的禮服,兩個人也都餓得不行,就來到了一家餐廳開始吃午飯,兩個人也是說說笑笑的,不過說真的他們的婚禮倒是挺輕鬆的,不像是別人的婚禮那麼麻煩,張楚涵和漠漠吃飽了喝足了,還有時間去看一場電影,至於按個驅鬼事務所,張楚涵是準備等著兩個人請完客以後再開張,其實說是那時候開,盡管那個歇業的牌子就在那個大門上掛著,他也沒有真的歇到,照舊是同以前一樣,沒事就有鬼魂來找他們幫忙,每個鬼魂都不容易,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也就隻能答應了,這段時間倒是也沒有少幫那些鬼魂們實現願望,張楚涵的心裏暗暗的叫苦,他本是想要同漠漠過簡單的二人生活的,可是沒有辦法,他們兩個的生活注定是平淡不了了,當然他們也注定是離不開鬼魂的叨擾了。兩個人看了兩場電影,看完之後又去吃了晚飯,接著就回到了事務所,剛走到事務所的門口,張楚涵和漠漠就覺得有一絲的涼氣逼人,裏邊傳來了球球的叫聲,張楚涵和漠漠意識到屋裏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一定是有什麼不速之客了,因為擔心球球還有小土豆的安全,漠漠趕忙打開了門衝了進去,張楚涵也跟著衝了進去。開了燈以後,張楚涵和漠漠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正背對著他們,阿樂一臉憤怒的看著那個女鬼,球球和小土豆也都站在阿樂的身邊,一起對峙著女鬼。張楚涵衝著女鬼吼道:“你是哪裏來的野鬼,居然敢到我們事務所裏撒野。”女鬼聽到了張楚涵的話,眉頭動了一下,心裏總是覺得好像有什麼熟悉的感覺,可是卻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於是她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張楚涵和漠漠,漠漠的眼睛瞪得老大,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岩,你終於回來了。”說完就向著岩那裏跑去,張楚涵卻一下將漠漠拉了回來,漠漠有些不解,張楚涵說道:“你看看岩的眼神,對我們那麼陌生,隻怕是已經忘了我們了,你這樣過去隻怕會有危險。”漠漠這才往岩那裏看過去,果然,岩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自己。
漠漠有些著急,趕忙跑回了屋子,從櫃子裏翻出了銀瓶,舉起來說道:“岩,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你還記得這個瓶子嗎?”岩看了看瓶子,若有所思的樣子,漠漠接著說道:“當初你還是一個鬼魂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我們遇到過很多的困難,直到找到了養鬼的方法,然後就將你養在了這個瓶子中,是用的我的血,從那一後,我們就形影不離了,你一直保護著我的安全,而且你也有了實體,還可以和我們一起玩的,你還記得嗎?”岩聽著漠漠的話,好像是有一些熟悉的感覺,一些模糊的畫麵就出現在了岩的眼前,漠漠看到了岩的表情,感覺到自己說的那些話好像是起到了作用,似乎喚起了岩的部分記憶,於是漠漠接著說道:“後來在暗界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危險,張楚涵眼中的惡魔被喚醒,我們都沒有想到你居然就是那個惡魔的一縷魂,後來你被那個惡魔吸了回去,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可是你卻沒有殺我,你想起來了我們的過去,你記起了我,於是你就同你的本體同歸於盡,最後就剩下一縷魂回到了這個銀瓶中,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盼著你能重新出來回到我的身邊,我真的很想你,你是我的好姐妹,現在我就要結婚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參加我的婚禮,感受我的幸福。”漠漠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往下流。張楚涵將她攬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岩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覺得這個女孩說的東西好像真的很熟悉,就像是自己親自體驗的一樣,可是那些畫麵都很模糊,就是想不起來,漠漠看到岩一副糾結的樣子,感覺岩還是沒能想起來,漠漠突然靈機一動,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張楚涵嚇得瞪大了眼睛,握住了漠漠拿著刀的手,說道:“漠漠,你要幹什麼?這樣多危險啊?”漠漠看著張楚涵說道:“你放心,沒事,我隻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讓岩想起我來?”張楚涵有些不解的看著漠漠,漠漠接著說道:“你忘了當初我把血滴進了銀瓶,岩就有了身體,同時和我有了盟約,我相信,隻要我再滴幾滴我的手指上的血,岩一定可以想起我來。”張楚涵聽了漠漠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不過對於養鬼這些東西,他並不擅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不過還是應該讓漠漠試一試,萬一要是成功了,相信漠漠一定非常的開心。於是張楚涵就鬆開了手,漠漠用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下,將血直接滴在了銀瓶中,一滴落下,岩隻覺得自己頭特別的疼,一個一個的畫麵出現在了岩的眼前,她按著腦袋,漠漠看到真的起作用了,她記得當時自己一共滴了三滴血在瓶裏,既然滴血真的讓岩有了反應,於是她就按照當時的情況,向著瓶子裏又滴了兩滴,就在最後一滴進入瓶子以後,岩的眼前出現了更多的畫麵,這些畫麵很熟悉,她看到自己同漠漠一起玩,一起吃東西,一起戰鬥的情景,她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眼淚在她的眼角滑落,漠漠的樣子和當初有些不同了,多了一些成熟,看來自己真的離開太久了,她留著淚撲向了漠漠的懷裏,兩個女生抱在一起痛哭著,張楚涵倒是不知道該做什麼,隻好走到沙發那裏,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阿樂飄了過來,對著張楚涵說道:“原來是熟人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來找麻煩的呢,不過這個家夥的能力真的在我之上,還好我隻是和她對峙著,沒有輕舉妄動,要是我真的犧牲在了自己人的手裏那得多冤啊,我估計你們都不會幫我報仇的。”張楚涵搖了搖頭,這個阿樂又開始碎碎念上了,阿樂突然想起了漠漠剛才說的話,趕忙問道:“剛才漠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是用漠漠的血將這個鬼魂養在了銀瓶中?然後這個鬼魂就有了實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