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丟沙袋一樣,我被古雄扔到了副駕駛上。直到此刻我才有機會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裏居然是一條新建的公路,沒有路燈漆黑一片。隻有汽車的燈光照出去百多米,青黑的地麵反射著燈光,發出詭異的灰白色。
手依舊很疼,可此刻的我居然不能動。這感覺就像是自己有力氣,可是拚盡全力卻無法對自己的手腳,進行哪怕一丁點的控製。失血過多嗎?可能吧!我的眼皮很沉,當古雄跳上車後,我隻是聽到了兩聲響動,還有玻璃碎裂的聲音。車子猛然一串,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昏昏沉沉中,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回蕩,“一玉魁師,你是一玉魁師,你是魁師,魁師……”可是什麼是魁師,一玉魁師中的一玉,莫不是魁師的等級?腦子像是不受控製的想著這些問題,還有古雄最後往手腕上抹得那一下,到底激活了什麼東西。那手腕處猶如符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能夠感覺到,當血抹在他左手的時候,他的力量突然間增大了不少。
還有關鍵中的關鍵,那個敲門鬼為什麼會找上自己。另外我救起來的究竟是男孩,還是我被女鬼給抓了替身?還有那個米黃的帶有太極八卦的袋子,為什麼就能控製住敲門鬼呢?
不過很快的我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中間唯一清醒的一次,是看到了一輛對頭車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燈光很刺眼照的我兩眼發黑,然後我就徹底的沒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上暖洋洋的,甚至有些想出汗。不過我全身都很疼,尤其是手上更疼。而這一切我隻能咬著牙硬挺著,可惜不知道挺了多久,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我,我想答應卻開不了口。恍惚間,周圍的一切都變的漆黑無比,著讓我恐慌不已。這一刻我麵前有條河,河水漆黑如墨緩緩的流淌著。河對麵兩個人或者說那是兩個人影,隱約的我可以分辨出一些輪廓,他們在喊著我的名字。可是那聲音像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在我內心裏很想答應一聲,可是出於某種理智卻讓我的嘴緊緊的閉著。
在內心的最深處,我牢牢的記著太爺的話,一旦在夢中遇到有人對你呼喊,一定不要回答。因為隻要搭腔,你就必死無疑,除非你能降服他們。
又過去多久了,我心裏這樣想著。此刻一抹幽香飄入鼻孔,讓我全身一陣的舒泰。勉力的睜開眼睛,我看到一抹白色然後就是一個靚麗的身影,粉白色的製服苗條的身材,這是跟我年齡相仿的一個女生,此刻正抓著我的手。
正當我以為幸福來了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背上一疼,頓時我心裏悵然若失,原來是在給我掛點滴,是我自己想多了。不過這時候我的雙手已經不疼了,不過現在還不能動。
我的眼睛幾乎是半睜半閉的,我想開口說話,想知道自己在哪?古雄去哪了?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嘴唇像是被膠水粘住了,嗓子裏更像是被人灌入了沙子疼的厲害。
“呃……”
嗓子裏發出虛弱的聲音,我自己能夠聽到,聲音沙啞難聽的可怕。尤其是發出聲音的同時,嗓子更是幹澀的厲害,疼的我直想流淚!
還好這個護士終於發現我醒了,立刻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開關。很快一個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帶著黑框眼鏡的女醫生跑了進來,“這小子醒了?”
“嗯,現在還清醒著!”這個聲音很甜,應該是那個護士。
這時候女醫生走進我,一下扒開我的眼皮,我覺得眼前一白,然後另一隻眼就被扒開了,然後眼前又是一白。這下我兩隻眼睛裏都是小星星,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閉著眼睛的還是張著眼睛的。
我當時就心想,老子都醒過來了,幹嘛還要看我的瞳孔,難不成你以為我回光返照!呸呸!不吉利,她才回光返照呢?腦子裏胡亂的想著,然後我又聽到了女醫生的話,“把他送到解剖科去!”
啥!解剖科!我沒聽錯吧!老子還活著,怎麼就要被解剖了?難道我是落到專門販賣器官的人販子手裏了?不應該啊!不過解剖科是個什麼情況!
可還沒等我多想什麼,我就感覺身下的床動了。尼瑪!不會真的要去解剖科吧!老子沒死!真的沒死!於是我奮力的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嗓子就是不爭氣,現在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