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過狐狸,真正的狐狸。狐狸那種怪異的五官構造,如果放在人的臉上,再配上人的五官。這種視覺上的衝擊,絕對不亞於你半夜醒來,發現床頭放著一個骷髏。而現在薛妙妙就是這個樣子,不僅如此在她嘴角處還有兩顆犬牙露出來,樣子看去帶著幾分可愛,可是那份可愛的恐怖,讓我的心不由得縮成了一團,感覺就好像不會跳動了一樣。
薛妙妙與我對視的瞬間,我直接得轉過了頭,我不敢看她。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現在的她,不過眼角的餘光卻讓我看到了她的無奈與失落。我暗罵了一句,混蛋!她是無辜的,當年的事情,她沒有選擇的權利,這不怪她。
於是我咬牙轉回頭,對著她說道,“妙妙!加油,你能行的!”
聽到我的話,薛妙妙笑了,不過那張狐狸臉,讓我的心裏很難受,可是她也隻是對我點額點頭,用一種尖銳且很怪異的語調說道,“放心吧!我能行的!謝謝大家陪著我!”
此刻薛妙妙的聲音在這個巨大的空間中回蕩,而我在這一刻也平靜下來了。對於那個沒有見過的魃,也不那麼的恐懼了。反倒是這裏巨大的地下空間,還有之前來的時候,那道機關巧妙的門,似乎都暗示著什麼。
一個家族就算傳承千年,他們能有這麼巨大的人力財力,建設如此恢宏的一座地宮一樣的地方嗎?這個地方雖然不如皇帝的陵寢,但也差不多了。
稍微目測了一下,這個地下空間高於五米到六米,縱橫大約有六七十米,感覺上應該有個足球場的麵積了。如此大的規模,又在這麼深的地下,不論工程量,還是工程難度,都讓我對廖家的這個如此龐大的地下空間,表示了深深的懷疑。
還有就是地麵上一樓大廳裏的那個王莽的雕像,這麼大的一尊雕像就算是石頭一塊錢一斤,估計也要十幾萬。這廖家哪來的這麼多錢,這樣想著我看向老爺子,希望能夠得到答複。
可是老爺子隻是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小子就不能想點其他的,怎麼老想這些沒用的事情。”他聲音很小,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而我和老爺子也是站在下來的石階上,並沒有走到下麵去。其實是老爺子拉著不讓我下去,我遠遠的看著姥爺他們走向石棺,心裏有著莫名的傷感。
此刻老爸以前常說的一句話突然冒了出來,人啊!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一旦遇到了事情,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雖然知道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他依舊是無能為力!
現在想來老爸的話的確是對的,現在的我不就是這樣,眼睜睜看著姥爺走向那個魃,可是我依舊無能為力。雖然在他們的眼中,我是關鍵中的關鍵,可是現在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麼。
“小子別沮喪,你的作用大了去了。有了你就算收不了這個魃,也能讓她跟我們談判。”老爺子這時候一拍我的肩膀,語氣很是平和的說道。
我一屁股坐在台階上,頭也不回的問道,“我就是個廢物,就算能起到作用,難道就靠我這雙紅黑太極的雙瞳眼,可能嗎?”
老爺子此刻站在我的身前,答非所問的說道,“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們都叫我老爺子,其實隻有廖丫頭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現在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其實也不怕你知道,我本名叫做廖東海1905年生人,少年時留學英國,後來回到國內投身革命。可惜……陰差陽錯的,就被人暗殺了。後來就是做了鬼,被我堂弟供養起來。本意為百年之後,心願散去即可進入那邊的世界。可誰曾想歪打正著,成了廖家滅門慘案的見證人!看著那些晚輩一個個的死去,唉!”
我心頭一驚問道,“這魃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就不能殺嗎?”
老爺子此刻手中掐算,然後又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十一點了!今夜如果能熬過去了,我們就算勝利了。”聞言我也站直了身體,看著場中的情況。
此刻梁伯陪著薛妙妙站在朱紅的棺材邊,姥爺、廖可可、老熊,他們分別站在棺材的三個不同方位,呈現出一個三角形的站位,將石棺圍在了中間。此刻薛妙妙就那麼站在石棺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安靜!一切都很安靜,老爺子此刻閉目掐算著什麼,可是他嘴裏卻在跟我說著話,“下麵這個魃,是永樂年間,號稱黑衣宰相的姚廣孝,在尋找秦皇陵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的。當年是我廖家老祖們聯手進的墓道入口,可是誰也沒想到墓道打開後,裏麵居然是三個魃。其實樹魃是梁伯,而那裏躺著的是水魃,逃掉的那個是一條龍魃!而這其中龍魃是水魃的坐騎,而這個水魃其實也可以叫做淼魃。其實魃也可以分為五行的,分別為三個階段。梁伯這樣的樹魃準確的說,應該是叫林魃,在往上就是森魃,反之最初級的樹魃被叫做木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