犇,本意為許多牛在狂奔,在古漢語中常用做形容速度,偶爾會用來形容風。在九字魁咒中,犇字代表的就是風,同樣姥爺的話讓我想起一句古語,樹欲靜而風不止……而這也讓我想到了森!
犇森!我在心裏默念著這兩個字,體悟著這兩個字的含義。而就在我默念起兩個字的時候,台階下的空間中,那些濃濃的白霧突然擾動了一下,其中有一部分從我們的頭部飄出,湧到了來時的通道中。
這一刻我震驚了,姥爺也吃驚的站了起來,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我看著姥爺錯愕的說道,“犇森!”
呼呼……
空間中再次擾動起來,而從下來的通道中,一股莫名的負壓產生,直接開始抽取空間中的霧氣。我和姥爺都站在這台階上,這種感覺十分的明顯。而且因為速度過快,還發出了呼呼的風聲。
姥爺滿頭的白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了,他很是驚愕的看著我,嘴巴動了動卻沒說什麼。直到這陣突兀出現的勁風停止,姥爺才長歎一聲說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此刻空間中的霧氣消散了不少,我已經可以看到場中對攻的幾人了。其中老爺子在給梁伯掠陣,梁伯此刻為主攻,而薛妙妙就半躺在地上,那白色的入牛奶一樣的石灰水沒到了她的腰間。而此刻的她還在昏迷著,不過我卻能看到一股股的黑氣,正向著她的體內擁入。
不過很快的空間裏又看不清楚了,心中焦急的我不斷的默念著,犇森!慢慢的又是一陣強風向著來時的通道吹去,這次持續的時間比較長。一直到空間中看不到一絲霧氣為止,那股勁風還在繼續。
而隨著勁風的不斷吹拂,一股股的清新的空氣擁入,讓我精神一震。
嘭……
也就在這時,梁伯和淼魃相互對了一拳,然後就在一聲爆響過後,兩人立即分開。隻見淼魃像一片樹葉一樣,輕飄飄的落在遠處。可是梁伯也生生的腿了十幾步才停下。
直到此刻我才看到,梁伯現在的眼睛是赤紅色的,樣子就像是一頭發怒的公牛。
“吼……”
梁伯口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然後四肢著地像是一隻獵豹一樣弓著身子。
嘩……
白色的水花四濺,梁伯幽若箭矢一般衝了出去。隻見他直接衝到了空間的頂部,一個借力之後直接衝向了淼魃。
淼魃此刻水藍色的長裙飄揚著,就站在那裏等著梁伯的進攻。
轟……
嘩……
隨著一聲巨響過後,白色的水花激起兩米多高,呈圓形向四周擴散開。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石灰水下的地麵,那是青黑色的岩石,上麵還有著一些紋路,裏麵被石灰填滿了。
而淼魃所在的地方,青黑色的岩石已經碎裂了。
梁伯與淼魃就保持著對拳的姿勢,而淼魃腳下散開的水也開始慢慢的回流,直到水麵完全恢複平靜。
可就在這時,梁伯突然伸出雙腳,直接站在了淼魃的肩膀上,然後他的腳上就長出猶如樹根一樣的東西,將淼魃整個包裹起來。而在我眼睛中,一股黑氣猶如濃墨一般,直接從淼魃的身上飄出,向著薛妙妙所在的地方飄去。
隨著黑氣飄到薛妙妙的周身,那些黑氣就像擁有生命一般,從她的口鼻鑽了進去。更詭異的是黑氣每多鑽入一分,薛妙妙的臉色就恢複一些。此刻的薛妙妙就已經恢複不少了,可以明顯的看到她基本恢複了正常,臉上更是白裏透紅很是好看。
“森!看來你退化了不少,是不是跟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此時已經被那樹根一樣的東西困住的淼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可就是這麼一句,卻讓梁伯渾身不自在起來。而就在梁伯表情發生變化的瞬間,一抹白色悄然爬上了那些樹根一樣的東西,然後慢慢的將那些東西包裹起來。
我從一開始就盯著那些東西再看,那些像是樹根一樣的東西,準確的說那更像是幹枯的藤蔓。而附著在藤蔓上的白色東西卻是冰霜,可隨著冰霜不斷積累,冰霜開始變成了冰塊。
而我也是從淼魃站立的地方看出來的,因為她周圍的水域已經完全結冰了。而梁伯似乎很怕這種情況,此刻纏繞住淼魃的那些藤蔓,反而成了累贅。這些東西讓梁伯進退兩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白色的霜花積累的越來越快,很快就形成了一個一人高的大冰坨子。
梁伯此刻更是發瘋了一樣,拚命的砸著身下的那塊冰坨。每一拳砸下,冰坨就會開裂,可是隨著冰坨的開裂,梁伯似乎也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