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四人還在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小霸王去哪裏了。不過這時候我才看到,小霸王正拖著一頭小鹿從遠處慢慢的跑來。我一看就知道,剛才的烤肉沒讓它吃,這小家夥是自己打獵去了。
於是我說道,“這小東西是我在山下救的,這兩天跟著我一直吃烤肉來著,你們分給他一些吧!”
老熊看著遠處拖著一頭小鹿奮力向這邊走來的小霸王,不由笑了說道,“不是補給它吃,這山地雪蜍的肉烤好後,是留著受傷的時候才吃的。要不是你和葛胖子都受傷了,才不讓你們吃呢!要知道我可是花了一個晚上,爬到雪線之上找到的。算了!我還是把小家夥帶回來的小鹿給烤了吧!”
老熊說著迎著小家夥走了過去,到了它麵前抬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然後接過小鹿到不遠處的小溪邊去了。小家夥則是跟在老熊身後不斷搖著尾巴,我看著它的樣子不由笑著說道,“真是個吃貨!”然後心裏想著如果不是那個老頭,或許我現在已經離開這裏了,也不會與他們相遇了。
不過我一想到那個老頭,不由的心裏一緊,於是問道,“你們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老頭?”
葛胖子一抹油乎乎的嘴巴,不屑的說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站在你不遠處的幹屍啊?”
幹屍!我心裏一驚的同時,葛胖子跑到不遠處的地上提起了一具幹屍。如果不是那青黑色的衣服,我差點以為眼前的幹屍不是那個老頭。
而這個時候葛胖子笑了笑說,“我就說嘛!你身上傷很奇怪,如果不是遭遇了襲擊,肯定不會那麼慘的。”說著還看向廖可可說道,“怎麼樣我猜對了吧!這老頭就是一個‘不知死’!”
“不知死?”我疑惑的重複了一句。
而葛胖子卻接過了我的話頭,說道,“這‘不知死’就是人已經死了,可是他自己並不知道,所以他的意識不願離開軀體,所以隻要不碰到太多的活人或者讓他受傷,他會以為自己沒死,依舊可以跟活人一樣。而且他也會吃東西,喝水、撒尿、大便。可是一旦遇到太多活人或者受傷的話,他才會發現自己死了,然後屍體就會快速的脫水變成幹屍。這就是‘不知死’,而且也是我們魁師到現在也無法解釋的一種靈異現象。”
聽葛胖子這麼一說,我心裏一陣後怕,同時想到老頭精深的內家拳法,不由在心裏唏噓,一個內家拳宗師居然執著的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而且他與山下那個大家夥之間,那種相依為命的感情,讓我內心深受觸動。
現在我忽然明白,為什麼老頭一定要殺了我。畢竟一個賠了自己幾百年的野獸,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親人死了還被人把屍體給……想到這裏我心裏居然有些後悔。或許我做錯了,可我也隻想活下去而已……算了說多了都是借口。
不過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來什麼,然後問道,“對了!如果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那麼他會不會變成……”
“鬼!”葛胖子放下手裏的幹屍,笑著說道,“那是不可能的,鬼的形成需要鬼生物的配合,如果他的意識離開軀體的時候,旁邊沒有鬼生物的話,他是不可能變成鬼的。因為鬼的形成,是需要人的意識侵占一個鬼生物的意識,然後利用鬼生物的意識,控製鬼生物變成人的樣子形成的。在魁師的世界中,鬼的形成還有個很官方的名字,叫做意識奪舍。”
就在葛胖子滔滔不絕的時候,老熊提著剝好的小鹿跟小霸王一起回來了。到了篝火邊不由分說的架在了烤架上,然後很是嫻熟的把山地雪蜍肉取了下來。再從身邊的一個包裹裏摸出了一個半透明的魚鰾裝的東西,用手撕開後就形成了一個口袋,然後把山地雪蜍的肉放了進去。
忙完這些老熊才說道,“剛才離得遠,看小胖得意的樣子,那幹屍還真是‘不知死’啊!”
廖可可氣鼓鼓的坐在篝火邊,狠狠的踹了老熊一腳,葛胖子更是樂開了花。
老熊吃痛不由叫到,“賭輸了吧!我就說了,葛胖子要求的那個賭注你不能答應,怎麼樣吃虧了吧!”
我心裏疑惑到底是什麼賭注,很快葛胖子就給了我答案,隻見他說道,“可可,既然賭輸了,等考核結束,你可要履行承諾了。而且不準耍賴,你必須要當眾親我一口,還要喊我一聲‘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