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副既陌生又熟悉的景色,道路上滿是半人高的野草,周圍的民房院子裏長滿了參天大樹,將整個地區的山村隱藏在了綠樹掩映之下。不過就在我眼前兩百米遠的地方,卻有著一座雕像。雕像的樣子是一對鯉魚,一隻頭朝上一隻頭朝下,兩隻鯉魚首尾相接一黑一白宛如太極。
之所以說這座雕像很熟悉,是因為在我的老家官村中也有這麼一座雕像,村裏人稱其為太極雙鯉。不過這還不是讓我產生穿越感的地方,而是眼前這座山村的格局,那些街道以及那些房屋院落,都與我兒時記憶中的官村如出一轍。
我對官村的熟悉,要比我家所在的村子還要熟悉。因為我從三歲起一直到七歲上學之前,都是在官村長大的。那時候的官村的房屋,就跟現在眼前的房屋一模一樣,大部分都是土坯房青鱗瓦,每家院子裏或多或少的都有幾顆樹。雖然不如這裏的樹那麼的茂密,但也差不多了。
而且官村有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所有的街道都很正,要麼南北要麼東西,絕對不會出現歪斜的道路。官村的老人們說,官村現在的樣子,是從宋朝開始就已經是這樣了。據說北宋初年古家的老祖帶人買下這裏大片的土地,且十年之內不停的蓋房子,直到把這片地方都蓋滿了房子才算罷休。後來老人就留下一份遺囑,聲稱村子裏的房子由內而外,隨著古家後人的不斷增加,按照親疏遠近逐一安排。
而且這些房子雖然無人居住,但是每年古家的族人都會對沒有住人的房子進行修繕,直到後來所有的房子都有人住了之後,這種修繕才停了下來。
所以官村的房子除了部分因為年代久遠,而不得已翻修的房子以外,一些石頭壘砌的房子,大多都是從宋朝傳承下來的。不過經曆數百年的歲月風霜,即便是再結實的房子,也會有老舊的一天。不過大多數石頭壘砌的房子,卻依舊很是堅固,最多也就是對房頂進行一下整修,比如換房梁加固地基什麼的。
因此我三歲到七歲這段時間,官村的樣貌還保持著宋朝時,最初的整體布局和結構。而眼前這個貌似被廢棄的山莊,整體的布局甚至於每家院落裏前後鄰居的位置,都與我記憶中的樣子吻合。
尤其是我看到那對太極雙鯉的雕塑後,不自己覺得的向來路看去,就在那處村口位置,有著一處不與其他院落相連的院子。在我的記憶力中,那裏就是爺爺的院子。而且那院子的樣子,以及圍牆上斑駁的土坯,都讓我感覺那麼的熟悉。
看著那裏我不由的向那邊跑去,當跑到門前的時候,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匾,我的心不由的跳了一下。爺爺曾經說過,門上的牌匾是我們老葉家的一位中了進士的祖先親筆題的,而那牌匾上正是六個大字,進士及第葉宅!
低頭在看向門口兩邊,那裏有著兩個石獅子,與一般家門口擺的石獅子不一樣,爺爺家的石獅子是兩隻母獅子。因為每隻獅子的腳邊都有一隻調皮的小獅子,而眼前這個大門前的獅子也是這樣的。
此刻我怪異的舉動,引來了其他人的好奇心,當他們看到我在這處院子的大門前發愣的時候,趙無秧不無譏諷的說道,“怎麼?你認識這戶人家裏麵的人,沒想到你還有僵屍親戚啊!”
他的這句話讓我心頭火起,一股莫名的暴怒突然爆發,我毫無征兆的轉身就是一個大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我就看到趙無秧的臉扭曲了起來,同時他整個人也飛了起來。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在沒有太爺在場的情況下,用處自己全部的力氣。這一巴掌下去居然把趙無秧給扇飛了,這到是我沒有想到的。
因為當年太爺讓我使出全力的時候,都是讓我擊打一些石柱或者巨石,用出全力打人這還是第一次。
隻見趙無秧直接飛起一米多高,然後落在了三米開外的草叢裏。而其他三人也被我這一巴掌的威力搞蒙了,就這麼看著趙無秧飛出去,良久之後還是張勇反映了過來,第一個衝了過去。
隻見他扒開草叢看到了躺在那裏的趙無秧,然後回頭看了看我,苦笑著說道,“還好沒傷到骨頭,就是掉了幾顆牙。”
“哎呀……”
隨著一聲淒慘的哀嚎,趙無秧醒了過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恐懼。那感覺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其實他還真的不了解我。因為我在高中的時候就是一個好好先生,凡事都是忍讓吃虧,別說打架了吵架都很少見。所以,我這個同桌就捏準了我的這個性格缺點,以欺負我為自己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