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輕盈直接找了一個最好笑的借口搪塞碧情。
她知道碧情不會相信的。她卻也不想多說什麼。
“哦。”碧情雖然單純,卻也不是白癡。
明白步輕盈不想多作解釋,她也就不追根究底了,安靜的坐在床頭邊,低垂著美麗的小腦袋,似乎在思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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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太君攤牌,然而因為嶽父家的事,風沁羽不得不走進了清心堂。
“孩子拜見母親。”
鄭重的行了大禮,風沁羽齊膝跪地,伏下身子等待太君賜他平身。
“起來吧。羽兒,不必多禮。坐吧”
太君顯然有些疲憊,淡淡的語氣,沒有多少熱情,根本不像是母親同兒子相見,沒有那一份疼惜骨肉之情。
“謝母親賜座。”風沁羽恭敬的起身,走至太君的左邊坐下身。
因為輩份的關係,風沁羽隻是半坐在座上,以示他的孝順和禮貌。
“羽兒,來找為娘有什麼要緊事麼?”
太君將手裏的黃金拐杖遞給小侍女示意她退下,戴著鍍金護甲的手指,輕輕的在紫檀木的台麵上滑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可見她力度之輕。
隻是問詢的語氣很淡漠,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就說,沒事為娘要休息了!
這意思太過明顯,讓風沁羽不得不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母親,孩子想知道,當年為何母親要為輕盈的母親保媒?”
所有的事情他都查清楚了,就是這個事怎麼都搞不清楚真相!因為當年清楚的人,幾乎都給滅口了!
“兒子,娘親多次囑咐你,事不關己,切莫多事。你總是不聽。”
太君沒有直接回答風沁羽的問題,而是忍不住歎息著發出一番感慨。
孩子是娘的心頭肉。
若是因為多事招來殺身之禍,想必她會痛徹心扉,痛不欲生!
私心之下,太君不希望風沁羽知道當年的秘密。
然而太君也知道,如若她今日不說個清楚,風沁羽勢必不會罷體。
“當年,秦氏入宮之前,對娘親有救命之恩。後來的賜婚之事,是娘親還她的救命恩情。”
“這個事情,還得從十八年前說起。”
“那一年,娘懷有身孕八個月,去國寺進香還願,途中難產,差點母子俱亡。恰好遇見秦氏路過,她略通醫術,於是在旁助產,還尋了草藥讓娘咀嚼,以保氣力精神。”
“雖然後來你二弟生下時早已沒去氣息,不過娘的性命總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