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還是盡量保持著正常的表情,心裏早就疑惑,怎麼這個女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詞兒?“這倒也沒什麼。昨日我也在賭坊,多虧姑娘的慧眼,我也小小贏了一把。”
“哈?”木清嬈想了想,難不成昨天他們在一個賭桌上?她居然都沒有注意到,真是失禮失禮啊。
“況且,救了你,也算是敬王府欠我一個人情。如果有一天我遇難了,能夠得到敬王府的幫助,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木清嬈尷尬地笑笑,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之後,便說,“你想多了吧?像我這種敬王府的下人能幫你什麼?”
“下人?木姑娘這麼說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吧?”
木清嬈嚇了一跳,他怎麼知道自己姓“木”?難道真的猜中了?再看看江晨的神情,難不成連自己是敬王府的妾室也知道了?
“你不用疑惑。我知道也很自然。敬王府平時戒備森嚴,出入也有嚴格的規定。一般家仆是不敢向你這般胡來的。你身邊似乎也隻有那一個丫頭,想來也是地位不怎麼高的人。在敬王府,地位不高的,又能沒有人約束的,就隻有一眾得不到寵幸的妾室而已吧?”江晨細細解釋道,看著滿臉灰土的木清嬈,倒覺得這應該是個美人坯子。敬王豔福可不淺啊。
“敬王府那麼多妾室,你怎麼知道我姓木?”木清嬈還是疑惑,解釋的應該勉勉強強算是合理吧,可是按照小月說的,敬王爺的“後宮”堪比當今聖上,怎麼偏偏確定她是“木姑娘”呢?
“我不單知道你姓木,還知道你是因為木家唯一的兒子病重,才嫁入敬王府為妾的。”
木清嬈眨著眼睛,一邊要回憶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一邊還要想這個猜這個江晨怎麼知道這麼多。
“啊!”木清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江晨也難以控製得了,顯然受到了驚嚇,皺著眉頭。木清嬈走到江晨身邊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是小白對不對?你來接我走的麼?”
江晨愣了半天,詫異的盯著木清嬈。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木清嬈也納悶了,怎麼她說話這麼難懂嗎?
“你到底是不是小白?”木清嬈疑惑的問道,難道自己猜錯了,可別泄露了天機才好。
“在下江晨,我想應該跟你介紹過了吧?”
木清嬈立即泄了氣,回到座位上,趴在桌子上,似乎很鬱悶。
江晨能夠感覺到,這個“小白”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吧?
“你想離開敬王府麼?”江晨問道。
木清嬈轉著眼珠,思考了一會兒,“不想啊。我在那裏有吃有喝,除了不自由,哪哪都挺好的。”
江晨倒是沒有料到木清嬈會這麼回答。看著她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真不像是喜歡敬王府的意思。
“今天怎麼沒跟著丫鬟?”江晨問道。
“什麼丫鬟啊!我們是好朋友。她今天累了,不想出來了唄~”木清嬈有些不滿地說道,心裏卻想小月現在肯定是急壞了,回去少不了要被她“教訓教訓”。
“那你今天有什麼打算?”江晨端著茶杯隨口一問。
這應該是江晨最瘋狂的一天,對於自己提出要陪著木清嬈的話也十分後悔。這個女人好似從未出來過,對什麼都好奇無比。街上買菜的,她都能蹲著端詳半天,問東問西。
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不知道青樓是何地,但凡她覺得富麗堂皇的地方都要去闖一闖。一些王府、侯府、官衙之類的禁地,她也要在外邊留戀許久。時不時還蹦出“旅遊景點”之類稀奇古怪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