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好是壞,敬王府內總算是平靜了幾日。宇文英看似再度得寵,木清嬈也“理所應當”變成了默默無聞的妾室。隻是還是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
衛萱兒比武招親已經有段日子了,舉國上下的青年才俊都彙聚在滿軒樓前。但是衛萱兒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糟糕。
木清嬈在敬王府裏慢悠悠地走著,不必在乎什麼人的眼光,也不怕得罪誰。這時候的她就像是超脫世外的存在,嘴角帶著不經意的笑意,眼裏莫名有些狠意。
木清嬈走到敬王書房附近,就停下了腳步。不隻是因為以前的故事,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書房裏衛萱兒有些哽咽的聲音。
“裴木青到現在都沒有去,難道真的想看著我嫁給別人麼?”衛萱兒大聲質問著敬王。
敬王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拿起身邊的棋子。對麵坐著的千慕羽也隻能無奈笑笑,婆娑著手裏的棋子。
衛萱兒實在忍受不了,直接上前,掀了棋盤,怒氣衝衝。
敬王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來,默默走到書桌旁邊。千慕羽也是一聲不吭收拾起了棋子。
“要是明天他再不去,我真的會死給他看!”衛萱兒大聲喊道,說完就直接衝出了書房。
“你還真的忍心看自己的妹妹去送死啊。”千慕羽玩笑的說道。
敬王坐在書桌旁,單手撫著額頭,“你說我能怎麼辦?難道讓我去求著裴木青去參加比武招親?你覺得以他的性子,會給我這個麵子麼?”
世間的事情總是那麼神奇,原本敬王是促成裴木青與衛萱兒的“媒人”現在卻成了要拆散他們的罪人。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敬王聲音很低沉,這幾日他已經很疲倦了,正如千慕羽所說的,他也感覺到了木清嬈的變化。但現在又不得不哄著宇文英。
“這種家事,我就不參與了。”千慕羽收拾完棋子便出了門。眼睛微微一瞥之間,他似乎看到了木清嬈的身影。但等千慕羽急忙追上的時候,卻隻是撲了個空。雖然最近自己總是在思考木清嬈的事情,但也不至於有幻覺吧?現在千慕羽覺得唯一可靠的就是自己的意識。不是幻覺?為什麼木清嬈會在這兒?難道是偷聽?
“你怎麼還有閑心在這兒坐著?”夏笙慢悠悠地走到千慕羽的房間,嘴上說很著急,卻還是不緊不慢地倒了杯水。
千慕羽知道他這樣的個性所以也並不著急。
“木清嬈帶著丫鬟月兒出去了,就留了張字條。”夏笙盯著千慕羽,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能讓無所不能的千慕羽失控成什麼樣子。
結果自然是大失所望。夏笙也知道自己從來摸不透千慕羽的底。
“字條呢?”千慕羽輕描淡寫的問道。
“什麼意思?”夏笙突然又不好的預感。
“我想看一眼字條。”千慕羽補充道,“最好不要讓敬王知道。”
夏笙嘴角抽搐,幾乎整個王府都知道,是敬王去看木清嬈的時候發現了她出走的消息,字條在誰手上不言而喻,千慕羽不是無所不能,然是把身邊的人都看作無所不能。
木清嬈到底去了哪裏呢?
現在的木清嬈可不不是什麼人生地不熟了。雖然說著是帶著小月出去,但在進了一家飯館之後,小月就沒有了意識,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在一個壯漢的帶領下,兩人走進了一間密室,經過了彎彎折折的地道,木清嬈就出現在了莫繼賢麵前。
沒等莫繼賢發話,木清嬈就大方坐下,以命令的語氣說,“把小月安置好了,就帶我去見那個人吧。”
莫繼賢似乎有些不滿意,但還是笑笑,揮了揮手裏的扇子,示意下人去處理。“我說你是越來越大膽了,大白天的就敢這麼張揚?”
“說我行動慢的是你,現在說我張揚的還是你。”木清嬈不屑地說道。原本她的計劃就不關任何人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質疑她。
莫繼賢還是笑著。就算是合作的關係,兩個人的心也未必是在一條船上。
“我們小公主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莫繼賢問道,“比武招親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難不成真的任由她嫁給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她可是太後唯一的女兒。”
木清嬈皺了皺眉,這也是她一直不能放心莫繼賢的原因。雖然兩人的目標基本是一致的。但是在手段上來說,莫繼賢則是屬於完全不擇手段的人。“你想操控她嫁給誰?”木清嬈麵無表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