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冉靜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真的不太適合,我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呢?趙東應該也算是她的追求者吧?現在我和我哥們兒準備去找趙東“聊聊”,冉靜會怎麼想呢?我覺得多半應該會勸阻我們吧?

我還沒等開口呢,巴掌就用一種堅定的語氣對冉靜說道:“你別多管閑事啊,我們就是去找趙東的,你不讓我們去也不行。”

“搞笑。”冉靜翻了翻眼睛說道:“你們找趙東我為什麼要攔著?你們四個都回學校麼?”

“廢話。”巴掌擺出一副我們四個同甘共苦的樣子說道:“我們四個肯定是一起去。”

“噢。”冉靜答應了一聲說道:“那我跟你們蹭車一起回學校吧,秋寒都不在醫院了,我也沒必要在這了。”

就這樣,我們五個人出了醫院,陳衝還是開著那輛寶馬5係,輝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坐在後排的中間,左邊是巴掌,右邊是冉靜。中間隔著一個我呢,巴掌還特不要臉的調侃冉靜,問她是不是真的被我親暈了?還是被口臭給熏暈了?怎麼稀裏糊塗的就對我這麼好呢?

冉靜笑而不語,我也讓巴掌少操心這事,不該問的別問。

回到學校的時候差不多下午四點鍾,把車停在女生宿舍樓下,冉靜下車之後我們又直奔男生宿舍。陳衝和輝哥走在前麵,我和巴掌緊跟著在身後。陳衝一邊走一邊把牛仔褲上的腰帶給抽了下來,輝哥最先走到趙東的宿舍,抬腿一腳將關著的門踹開,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我沒辦法估計,反正那把門鎖是徹底豁開了。

趙東穿著一條內褲盤腿坐在電腦前正打遊戲呢,聽到踹門聲他就本能的轉過頭,輝哥彎腰拾起一個啤酒瓶,陳衝這時已經來到了最前方,輪著皮帶抽在了趙東的臉上,這算是一個見麵禮。輝哥下手遠比陳衝要重的多,他手中的酒瓶不僅砸在趙東的頭上,還用破碎的瓶子往他的臉上紮。

這是想把趙東弄死的節奏啊……

宿舍其他幾個人都被這畫麵給嚇到了,我和巴掌進去的時候發現趙東已經認慫了,捂著臉不停的道歉、求饒。但是陳衝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皮帶一下又一下的抽在趙東赤裸的上身,轉眼間他身上就留下數條被抽打的痕跡,我覺得也差不多了,拉著陳衝說道:“走吧,就這樣吧。”

被我拉住,陳衝才停了手。巴掌走到床邊一把抓起趙東的頭發,問道:“聽說你昨天告訴秋寒別出現在學校?出現一次打一次?你再拿出昨天那囂張勁兒來啊?”

“沒……沒說……”趙東已經被打的完全認慫了。

“我不管你說沒說。”巴掌指著學校大門的方向說道:“我現在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聽到了麼?”

趙東點頭答應著,還被巴掌臨走的時候甩了一個耳光。

運動了一下,陳衝提議一起吃個晚飯,好久都沒見了,眼看著都要畢業離校了,以後能湊齊的機會也不多了……其實我倒是不太想和陳衝一起吃飯,因為每次吃飯都能看到夕顏。雖然我和夕顏還能像普通朋友一樣聊天,但是心裏總感覺怪怪的。

巴掌這家夥沒頭沒腦的就答應了,輝哥也沒意見,這樣一來,我也不好反駁了,我說回宿舍換一件衣服,老地方見唄。

說完之後他們三個就先去了,我回宿舍換衣服是個借口,我更需要的是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我不想讓夕顏看到我的落寞,我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和夕顏在一起我的壓力還是挺大的。她漂亮、她溫婉,每天都能收到各種曖昧的短信,我清楚的記得分手那天晚上,我和夕顏並肩在學校操場散步,她和我說今天又收到了別人送的玫瑰花,語氣像是炫耀一樣。我無動於衷,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和夕顏戀愛差不多兩年,別說玫瑰花了,玫瑰膏我都沒給她買過一塊。

夕顏見我無動於衷就不高興了,問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這些?

我問夕顏我應該怎麼辦?去找送你鮮花的那個男人決鬥麼?宣布主權麼?大家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成年人了,不至於這麼幼稚吧?

然後夕顏就不高興了,她說我不在乎她,想要彼此冷靜一段時間。

那時距離暑假還有二十多天,第二天我接到家裏的電話,我奶奶病危讓我趕緊回去,我也沒來得及和夕顏解釋,一個人匆忙的買了機票飛回內蒙古,那幾天我沒有主動聯係夕顏,我奶奶去世那天夕顏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到,後來辦喪事出殯那天夕顏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接到。一直沉浸在哀傷中的我也沒有聯係夕顏,在我奶奶出殯第二天她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宣布我們正式分手。然後……然後就這麼分手了!再次見麵就是看到她和陳衝在一起,我們對視的時候都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