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與你連通上級,你自己通報吧。”絨耳說著,開放了共享機網絡信息埠臨時連接權限,將高山田轉接到了絨耳的上級。絨耳的上級是一個人。
“你是什麼人?竟然闖進了我們的防區?”上級不耐煩地說。
“我有重要情報,要向您彙報!”高山田謙卑地說。以他這種個性,為了報告一個情報,委身如此,實在是委屈了他。
“情報?我們這裏什麼情報機構沒有?還需要你的情報?”上級仍然是不耐煩的樣子。
“藍衣人!我遇到了藍衣人!”高山田怕上級不信,趕緊拋出緊要內容,以吸引上級的注意力。
“藍衣人?那又怎麼了?”上級問。
“藍衣人就是翼人。他們要襲擊這裏,他親口對我說的。”高山田說。
“什麼?他親口對你說的?那進攻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有沒有具體的進攻計劃?”上級的表情總算是有點不那麼不耐煩了。
“這些他沒說。”高山田回答。
“那你和他什麼關係?”上級又問。
“我和他沒關係!”高山田又回答。
“你當我是傻瓜嗎?你這個小醜!”上級勃然大怒說,“絨耳!把這個白癡立即送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絨耳接到命令,不敢怠慢,立即執行遣返命令,這四個人又被押上兔子的運載器,送回了惡劣氣候帶邊沿。
“這真是一次奇特的旅行。”路長大笑說。
“確實很有趣,爺爺。”火山說,“我們認識了一隻能與人交流的可愛的兔子。”
“你們高興個屁!翼人馬上就要進攻過來了,一切的美好都將被炒入硝煙的味道!”高山田氣呼呼地說。
“謝謝你,絨耳!這次旅行我覺得非常愉快。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再見!”蘭邊婉說。
“蘭邊婉,我該如何才能拯救我的同胞?”絨耳小聲地問。
蘭邊婉附耳,小聲地給絨耳講了一通。絨耳聽完,呆呆地看了一下蘭邊婉,點了點頭,然後來到高山田麵前,說:“老人家,你不用驚慌!這裏本來就是戰場,翼人的襲擊,隻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他們是不會輕易得逞的。”
絨耳走了,也帶走了這沙漠裏唯一的風景。
憶春榭內,坐著路長、高山田與火山,蘭邊婉四下裏忙著布置視頻,展示著憶春榭裏的風景文化,而蘭邊婉的父母則張羅著安排生態晚餐。
“你們這裏的火山口視頻是從哪裏拍來的?”火山指著一處紅彤彤的燃燒視頻問。
“那不是火山口,那隻是一個熔鋼爐,將廢鐵熔化後再注成鐵塊。那是生態係統物質能源循環係統中的一個部分。”蘭邊婉說。
火山呆呆地望著熔鋼爐,不說話。蘭邊婉便自顧忙去了。路長坐不住,想拉高山田四下裏走動走動,可是高山田卻打起了瞌睡,路長隻好一個人轉了出去。
木板小院是憶春榭周邊最寬敞的一塊水上空地,路長轉到了這裏,自然也就多停留了一會。
“奇怪,這麼大個院子裏,竟然沒看到什麼擺設,就那麼一塊普通的木牌。”路長自言自語地說。
木板小院四周的夜色,在燈光的照映下炫彩奪目,美不勝收。路長流連了一會,孤單打敗了他的心情,他便轉身打算回去,回頭時,目光掃過木牌,竟然發現上麵的文字,並不是地球人類的文字。路長很詫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木牌的邊緣,竟然感覺有一種奇怪的能量流掠過手心,直達肩頭。路長大驚,連忙撒手,暗說: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