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小露直接地走到了床旁邊,坐了上去。
張丙天同時也是走了過去,同時把自己的那張黑色的發卡也給拿了出來,遞給了她。
這麼說來,昨天所發生的似乎並不是夢境,因為不說別的,就算是頭疼這件事不算,那麼這個真實存在的黑色發卡就沒有辦法解釋了啊!
把這發卡接了過來,鬆小露全神貫注的在看著。
這發卡其實看上去似乎隻是一個小女孩的,並不像是大人的,而且麵積本來就非常的小。
大約盯了一會,鬆小露把這發卡也放在了床上。
看著張丙天,她也是開口問著,“你昨天晚上在10點半的時候,是不是來到了走廊?”
和她的眼神對視,張丙天這才發現她的眼神竟然是這麼的深邃,看上去她能夠看穿自己的心事一樣。
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了,張丙天隨後也是看著她,“是的,昨天晚上我出去了...”
雖然說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可是昨晚發生的事情的確讓他曆曆在目。
不得已,張丙天把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她。
鬆小露聽得也是很起勁,可是和之前一樣,依舊是沒有表情。
在說到了結尾的時候,張丙天也是不敢和她的眼神對視,這一切還是很怪異,是一次恐怖但是又不乏奇特的事情。
而且昨天晚上自己真的是有生命危險,被那個走廊裏的黑影追逐,就好像是和死神在跑步一樣。
不知道她是否能夠相信,但是自己已經是把自己所記下來的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她了。
聽著張丙天的話,聽到了最後她晃了晃脖子,依舊麵無表情。
“恩,果然。”
她目光看著房間裏的裝飾物,若有所思的說道。
“怎麼了?”看著她神秘兮兮的樣子,張丙天也是在問著。
她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了啊,看著她的樣子好像是知道很多事情。
“這個發卡來自於一個傳說,你想聽嗎?”
鬆小露再次的把目光看向張丙天,眼神裏麵吐露著柔弱。
這樣的眼神竟然能夠在她的眼眶裏看到,這讓張丙天也是一時的傻眼了。
但是人家想要和自己說事情,也是自己了解的事情,自己當然要知道樂,於是他也是點了點頭,示意鬆小露繼續說下去。
鬆小露站了起來,開始說著,“據說在之前的醫院,也就是這個酒店的前身,有一天醫院迎來了新的傷員。
是一個守寡的寡婦和自己唯一的女孩子,孩子約七八歲的樣子,她抱著自己的孩子在一個寒夜裏麵闖了進來。
她其實已經是滿身傷痕了,而且被凍得不輕,但是來到了醫院第一句話就是救救俺的娃。
這時才有人發現,原來她的孩子已經是被凍得昏迷不醒了,而且生命跡象已經是越來越弱了,如果要不趕快的進行救治的話,那麼就很有可能會死亡。
醫院負責人馬上要給她進行治療,送到了緊急的手術室。
當然了,最後的結果還是比較殘忍的,雖然說這個小女孩暫時的得救了,但是她的媽媽已經是死去了。
據說她的媽媽冒著戰火和寒冬,走了十幾裏地來到了這個醫院裏的,毅力驚人。
這件事情按理來說本來應該就這麼過去了,小女孩也被醫院的負責人給撫養,就這麼的幾個月過去了。
但是過了不久,在某一個晚上,當醫院的保安人員在巡夜之時回到一樓準備上廁所,卻忽然看到了樓梯口處有一個小巧而又靈活的身影在向前跑著。
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還在醫院裏麵亂跑,所以他也是向前追趕,可是一路追到了醫院的6樓,他赫然的發現小女孩帶著黑色的發卡,手裏攥著另一個人的手在樓道奔跑著,有說有笑的。
看到了這一幕,他當時真的是嚇得失禁,因為6樓當時就等於是停屍間了,根本沒有任何活人在這裏!
小女孩手裏攥著的那個人的手是誰,沒有人知道。
保安也是因為這件事嚇傻了,神經有了問題,很快被解雇了,據說回到家裏也是一天要嘀咕好幾十遍胡話,無人能聽懂。
小女孩似乎過於想念她的媽媽,在媽媽死去後她格外的愛護自己的黑色發卡,因為據說那個發卡就是她的媽媽親自給她製作,並且別在頭上的。
這件事過了幾天之後,敵軍的炮火就讓整座醫院變成一片火海,所有的活人無人生還。”
說到了這裏,鬆小露的眼睛再一次的在看著張丙天,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眼神裏麵透露的是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