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遂人願,正所謂是怕什麼來什麼,原本安生了幾日。今天夜裏李景延便燒起來了。整個黑風寨都亂糟糟的哄鬧成了一團,我不是被叫起來的,我是被吵醒的。。
“小狗子?出什麼事了。外麵這麼亂”我隔著堂屋在床上問道“姐姐,大當家怕是不好了。。”小狗子散著頭發,衣服係了一半,幾乎要哭出來。
一下子我心中的一冷,緊緊的揪了一把一般,五味雜陳一齊湧上心頭。拽過床頭的罩衣披在肩上,我便一跛一跛的下床,往外趕去。
“小狗子,快,跟我去大當家那邊。”
正直午夜,本該皎潔的月卻被烏雲蒙蔽,山上一片漆黑,本就崎嶇的山路更是難走,我盡量步速快一些的趕著。卻還是力不從心的摔了一下,小狗子也是心裏惶惶的趕快來扶我。這夜黑風高的滾下山去,怕便是再也沒命活著了。
好不容易到了黑風寨的大堂上,我已是累的氣都喘不勻,一屋子的大老爺們都眼圈紅紅的。看著我也沒說話,甚至一句抱怨責備都沒有,一時間內疚的心理翻江倒海。我也是覺得冷的全身結了冰一樣。
我衝到李景延的臥房去,他還像下午看過那般的睡著,隻不過臉上泛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探了探,或許是我鋼炮進來太冷,李景延的額頭灸肉般的炙熱,身上竟還捂著四五層棉被。我大概是明白了他們是想讓他捂出汗來退燒,隻是,,奶奶個熊啊!這又不是傷寒!
“有酒麼?”我問著,一層一層的扒開被子。
。。。。。眾人俱是一愣,不明所以的傻傻看著我。
我急了問著“有酒麼!烈酒,要想救你們老大的命就快拿來!”
還是小狗子反應過來,從堂外抱了半壇子酒來。
我執著顫抖的手,解著李景延寢衣的係帶。冰涼的手指劃過他炙熱的軀體,我的臉火燒一般的紅了起來。不過是救人罷了!21世紀的新女性怎麼能像封建女子一般的磨磨唧唧。我咬咬牙一把扒開了他的上衣,退到傷口以上,露出了整個精壯白皙的胸膛,一對漂亮的鎖骨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我不經意間咕唧咽了下口水。
他大抵是覺得熱,朝我我的手蹭了蹭。刷的一下,我隻覺得大腦開過了一輛噴氣式的火車,一時間隻聽得到轟鳴聲。
在酒裏拿了浸過的帕子,替他擦著身上,再這般的燒著,非得傷了腦子不行。想想傻嗬嗬的李景延帶著腦門上那道疤,笑著流口水。我幾乎是一個激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替他擦著。
似乎是酒精散熱能讓他舒服些,他含糊不清的呻吟著。卻讓滿堂的大漢們紅了臉。
“奶奶個熊!別看著大當家流口水!都給老子蹲門口候著去。”王五刺刺剌剌的把一屋子人哄了出去。
沒那麼多人看著我也是自在些,我讓小狗子扶著他,把白皙的後背又拭了一遍,那腰線勾勒的完美弧度美的就如同希臘神話的雕像一般。他長長的睫毛閃爍著,嘴裏囈語著含糊不清的話。聲音好聽的像潺潺的泉水,帶著一絲慵懶的魅惑和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