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主玩的累的形神俱滅,我和聆歌吃過飯後已是直不起腰來,堂堂一個公主,哪裏來的那麼大精神頭,鬧騰整整一天。不過這下好了,看這態勢發展,怕是要有了師父,忘了“姬友”了。
我站起身來,和姐姐互相拽著步履蹣跚的回房間去。剛到門口,那門竟是虛掩著的,姐姐便要推門進去。我搖搖頭阻止了她,質疑著一腳把門踹開了。
果不其然,傾盆而下的一盆水,以及一個咣咣鐺鐺的木盆滾了下來。我拉的姐姐遠遠地以免被濺濕。這小把戲,也太幼稚了吧,這都是我們初中整班主任的玩意。不過這明顯就是有人看我們不順眼,我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我告訴你們,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明的不敢來暗的麼?我還話放這,我不怕,有種你們就來。”我怒氣衝衝的在院子裏大聲說著。
“她們這不是存心和我們過不去。”聆歌拉著我,蹙著眉說著。
“我倒要看看還有些什麼花招,有本事,盡管來,咱不怕她們。”我摸著聆歌的頭發安慰她,也已經意識到了先前墨歌所說的,我們在她們眼裏到底是有多麼礙眼。隻不過和公主有交集,便能忍不了到這樣。
我心裏梗著拿了水壺正要倒茶,姐姐狐疑的打開蓋子,裏麵浮著一層小強,我惡心的直反胃,一把蓋上蓋子端起水壺從門外連壺扔了出去,聽著瓷片落地的響聲,我心裏也越是發緊。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了,還能忍?好歹我們也丞相府的小姐。
這一天,我和姐姐便沒好受過一會。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覺得能好好睡覺休息一下了的時候。
我倆把腳伸進被子裏同時驚呼出聲,我猛的掀開了被子,裏麵竟是趴著一隻冰涼的老烏龜,看起來百十來歲的樣子,足足有小磨盤那麼大,趴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門外果然有幾個黑影笑嘻嘻的跑開了。真是夠了,我剛要發作想出去理論一番。
“挽兒,下床。”我瞬間覺得姐姐要黑化了,結果她卻是讓我和她費了半天勁的把烏龜搬下床扔進水桶裏放了半桶粗鹽泡著。然後拽了我安安心心的回床上睡覺。
第二日“哼,昨晚她倆肯定嚇得沒睡,跟咱們鬥自不量力啊。”
“和她表姐不合,便一心抱上了公主的大腿。”
“你們聽到昨晚那聲尖叫沒,好不淒慘呢。”
一群秀女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眼神時不時的掃著聆歌和挽歌的屋子。
“誒?什麼這麼香?”
“對啊,好香啊。”“一陣肉香在院子裏飄蕩著,引得在宮裏吃大鍋飯沒什麼油水的秀女們一陣唏噓。
“是那兩個屋裏的,走,去看看去。”環兒指了聆歌挽歌的屋子說道。
一群人湊過去看。聆歌挽歌正開著門,在屋裏守著一個大湯盆,一人抱了一隻白瓷小碗美滋滋的喝著。
“誒呀,不知昨晚誰那麼好心送來一隻大王八啊,真是好吃呢。”挽歌瞥了院子裏一群湊過來的人影大聲說著。禁不住笑眯眯的向聆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