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三點多的樣子,天還黑乎乎一片,星星也被厚重雲彩遮住了。
此時的天雖然還未亮,可是覃淮已經醒在了床上。她瞪著頭頂上的蚊帳,眼睛一眨未眨。緊皺著眉頭,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覃淮現在有些糾結。她想著明年她就能上學了,覃淮想跳過幼兒園和小學直奔初中。可是好像她今年不跳的話,明年貌似就不能跳級了。然而今年她卻又不到上學的年紀。
這就屬於有心學習沒地兒給你學,跟上輩子的覃淮恰恰相反。
覃淮煩躁的踢了踢被子,轉了個身,聽著外頭的蟬鳴與蛙聲,再也睡不著了。
就這麼,覃淮一直未睡。天亮後更是第一個起床了。
唐月舒挽著頭發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那寶貝閨女,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呆愣地坐在大屋(堂屋)外頭的台階上,把她給愁的。連忙上前給拉了起來。
“地上不冷啊!快回去加件外套。”唐月舒不善的瞅了覃淮一眼。
“不冷。”
唐月舒被覃淮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給噎的不行,伸手輕擰了覃淮的耳朵一下,咬牙切齒,“你個死孩子!平常沒見你起得有多早,今天吃錯藥了回你房間去!”
“或許吧,反正你不懂。”覃淮托著自己的小腦袋,唉聲歎氣的一會兒,拍了拍小屁股回屋了。
“嘿!這熊孩子!”唐月舒看著閨女小大人的樣子也是好笑極了,笑罵了一句,“活寶呦~”就做飯去了。
等覃淮再次醒來時,已是兩個小時之後,身邊覃悅的被窩已經涼了。
覃淮坐起身,目光呆滯的看著床尾,許久之後才清醒過來。半睜著眼穿起了衣服,時不時的還打了哈欠。那小模樣跟個慵懶的貓兒似得。
刷完了牙,唐月舒就回來了。覃淮拎著自己的小包,跐溜一下爬上了那個二八自行車。
“你跟你姐都是祖宗,送完了她送你。”唐月舒點了點覃淮的頭跨了上去。迎著夏日火熱的風和生命的活力,奔向了一個與前世不同的方向。
覃淮到徐懷裕家的時候是他的妻子蘇茗開的門。
“幹媽!”覃淮衝上去抱著蘇茗的大腿甜甜的笑了!
“哎呦喂,我們家小小來啦!好像重了!”蘇茗抱起覃淮顛了顛,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姑媽真討厭!說了不許喊我小小,不許說我胖來著,你總忘。人家是淑女來著,怎麼會胖!”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年紀小,覃淮的心智也有些年輕了。早已能夠如常的裝乖賣萌,臉皮不可謂不厚。
蘇茗關上門,脫掉了覃淮的鞋子,從一旁的鞋櫃裏拿出了覃淮的紅色拖鞋,“你怎麼來的?媽媽送的嗎?”
“媽媽把我送到樓下就上班去了。我一個人上來的。”覃淮摟著蘇茗的脖子,靠著她的腦袋。
“吃飯了嗎?”
“沒有。”說著她的肚子就響了,弄得覃淮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的看著蘇茗。
“坐著,幹媽給你做飯去。”蘇茗揉了揉覃淮的腦袋,把遙控器遞給了她。
……
大概一刻鍾左右,蘇茗端出了一碗餛飩。剛放到茶幾上,卻沒看見覃淮人,不用想她就知道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她擦了擦手,朝樓上走去。果不其然,覃淮可不就在樓上的陽台上,正趴在地毯上呢!
走近一看,乖乖!這看的是英文字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