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淮以為徐家應該是在三四環,哪曾想竟是在二環內的四合院,或者說大雜院。

繞過那青磚黛瓦,跨過那朱紅的迎門牆,一眼望去十來戶人家隻有一戶還亮著燈光。

一行人向那處走去,還未敲門,門便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雙鬢斑白的老太太,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許是年紀大了怕冷,肩上披了個靛青色的絲質披肩。

“我幹孫女來了吧?”蘇荷溫婉的笑著,朝著站在門外的兒子和媳婦,還有覃家的點了點頭,看了一會兒沒瞧見五歲的姑娘,遂疑惑的問。

覃淮聞言和徐嬌寶從幾個大人的身後冒了出來,脆生生的喊了聲“奶奶好。”

把老太太給高興的。老太太這人怎麼說呢?她倒不是真的有多喜歡覃淮,畢竟又沒有見過麵。她隻是替二子和二媳婦擔心,想替他們看看覃淮那孩子怎麼樣。

這會兒見這孩子乖乖巧巧的,眼神幹淨,沒有躲閃和膽怯心裏就放心了。

“都進來吧,不要杵在外麵。”徐懷裕帶著覃軍國他們進去了,留在最後的蘇茗順手關了門。

“你們坐,我去廚房給你們端麵。坐了一天車,想必你們也沒吃什麼。”說著,老太太扯了扯徐懷遠,拉著他走到了一邊,“去給人家倒點水。”

“知道了,知道了,媽你就快去弄麵吧!”

蘇荷搖了搖頭,進廚房拿出五個大碗和兩個小碗,用熬了一天的大骨頭湯下起了一麵。那味道香的呦!

客廳裏的人談天說地,聊著工作,聊著國家時事,聊著孩子。

一會兒的功夫麵就好了,蘇茗和唐月舒幫忙端了出來。

覃淮看著碗裏的麵,口水那個泛濫。黑瓷的大碗裏頭擱著白白的骨頭湯,細如蠶絲的麵條影影約約的冒了個頭,上麵蓋著一撮碧綠的蔥花,一旁還有幾塊肉。

蘇荷看著吃的賊快的徐嬌寶和覃淮有些心疼。把兩孩子餓的。她疲乏的靠在沙發上,朝著覃軍國和唐月舒說著:“我老伴兒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休息的早,你們別介意。”

“沒沒沒!不介意的。”覃軍國放下碗連忙說著。

“那就好。你們慢慢吃,我就先回屋了。明天我們再好好聚聚。”蘇荷說著扶著腰站起身,“茗啊,你過會兒把碗收了放在水槽裏,明天再洗,今天你們都累了。”說罷又看向徐懷遠。

“懷遠啊,待會兒你帶著他們去廂房。”說完老太太又不好意思的朝著覃軍國和唐月舒說著:“家裏地方小,隻剩下東西兩個廂房,到時候你們男的一間,女的和孩子一間,擠一夜,明天帶你們去三環的別墅。”

兩人連忙應是。

蘇荷一走,眾人也覺得累了,一個個吃的稀裏嘩啦的,就想著回屋休息去。

一夜過去,蘇茗腰酸背痛的不行。昨兒晚上,三個孩子睡的床,她和月舒打的地鋪。

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一個小身子就從床上滾了下來,嚇得蘇茗猛地坐起,以為是徐嬌寶掉了下來。

打開燈一看,是覃淮。也不知道這姑娘怎麼睡得,能越過兩個人滾到她這邊。這能怎麼辦,隻好抱著一起睡吧。

結果過了一會兒,剛迷迷糊糊睡著,她閨女也掉了下來!

好嘛,三個人一起睡吧!

以至於她的雙臂第二天一早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