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華趕到醫務室的時候,覃淮和覃悅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就是身上髒汙不堪。
覃悅倒是傷的重一點,小腿的地方有些清淤,外加腳踝骨錯位。
覃淮就比較……慘不忍睹了。由於是臥倒在地,雙手抱著頭。雖說是護住了重要部位,但身上確有多處擦傷。
因為是水泥地,覃淮中間試圖爬起來卻又再次摔倒的時候,臉部著地,小半張臉外加耳朵都有大大小小的血痂。看上去很是瘮得慌。
再加上演習的時候,所有人都是跑著的。覃淮突然倒地,有些人難免控製不了速度,多多少少的踢到了覃淮。故而除了擦傷以外,覃淮身上還有多處淤青。
汪華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覃淮坐在床沿上,由身後坐在床上的一個小姑娘梳著頭發。整個人髒兮兮的,全身是傷,很是觸目驚心。
汪華很是愁啊,這怎麼跟人家爹媽交代!!!
他看著覃淮的樣子,心碎的稀裏嘩啦的!完了!今年別想有獎金了!汪華生無可戀的找到了醫務室的老師,跟對方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得知有一個女生為了救覃淮把自己也弄傷後心又碎了幾瓣兒。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的走了回去。
“覃淮啊,沒事兒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聽見聲音,覃淮和覃悅停下了交談,齊齊看向了門口。
看見來人覃淮就想下床。然而她的頭發在覃悅手裏,這麼一來就扯到了頭皮,那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嘶~”覃淮摸著頭,小臉一皺,臉上的痂扯破了,疼的她眼淚那是稀裏嘩啦的流。淚水沾到傷口,又是一番鑽心的痛!
紮心!
難受!
汪華看到她那副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從兜裏掏出了一張衛生紙遞給了覃淮,“擦擦。”
覃淮接過,紙質太粗糙她不敢擦隻能一點一點按著,把淚水和血珠子吸掉了。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汪華看向覃悅。
“我叫覃悅。”
“哦,覃悅謝謝你救了我們班的覃淮。”
“覃淮是我妹妹,那是我應該做的。”
“……”汪華的心徹底成了粉末。
他無言的看了眼覃淮說道:“我去給你們家裏打電話。”說罷,轉身離開了。
汪華一路跑回班上,額頭的汗水都未擦,趕忙從抽屜裏翻出了記載他們班學生家庭電話號碼小本本,找到覃淮家的,撥了出去。
“嘟……嘟……嘟……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汪華掛斷,再次打了一遍。依舊沒人接。
他看了看小本兒找到了備用電話打了過去。
“嘟……嘟……嘟……”電話被接通。
“喂,是覃淮的家人嗎?”汪華握著小靈通的手,手心直冒汗,或許是天太熱了。
“哎,我是。”徐懷裕回道。
“我是覃淮的班主任。是這樣的,覃淮啊……”汪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徐懷裕聽到這話時,眉頭皺得死緊。什麼叫覃淮一身傷?覃悅下不了床?這老師意思是……覃淮和覃悅傷得很重?
當即,徐懷裕就站起身急匆匆的去找蘇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