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浩瀚的星空與月亮相伴,使平靜的夜空不顯孤寂。
忽然,天空中一道雪白的星際之光劃過夜空,誰知,就這麼一下,寂靜的星海仿若琴弦被撥動,就好像那道白光是誰人往星海丟下的一顆石子,使得整片星海泛起陣陣波瀾。在這混亂之際,一顆不知何處而來的小星,緩緩落在一顆大而明的星星身旁。
大陸之北北邊,星雲帝國,帝都星雲城的重重皇宮中,一座以星辰為景雕刻於其上的白塔如鶴立雞群般的佇立在群宮之中。白塔的最高處,是一座小型平台。平台上,一個中年男子身著黑袍,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他望著那群星湧動的星海,喃喃地道:“立於紫微帝星的身旁而光芒強烈依然,這究竟是一顆擾局的禍星,還是助我星雲的福星呢?不過不論怎樣,天下必將有一場大亂,而且會持續很久。但是,存活下來的,必須是我星雲帝國!”說罷,他右手一揮,整個人連同黑袍便化作點點繁星碎片,伴隨著吹來的風,消失在平台之上。
夜,很快的過去了,星海消失,雲海依舊。柔和的光輝伴著清晨的愉悅灑落在這片大陸的每一個表麵。
一條佇立於南方大吳帝國的山脈,綿綿悠長的觸碰著大吳帝國的國界。重重山峰,血紅的樹葉蓋滿了整條山脈,令人不禁望而卻步。陽光透過疊疊樹葉來到地上,撒在那血紅色的無名草上。
在這秘密的森林之中的其中一棵大樹下,睡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嬰兒,離他不遠處是一個麵容驚恐,死不瞑目的男性屍體,身上一條貫穿全身的血紅刀痕似是在訴說著他的死因。這具屍體的身後是一輛已經破敗不堪的馬車和百來個士兵的屍體。那原本富麗堂皇,做工精良的馬車早已支離破碎,馬與人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一條馬腿更是飛到了幾米之外,原本神駿無比的寶馬,竟隻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但是,令人深感奇怪的是,馬車裏的人竟然不翼而飛,隻留下馬車的殘片。
如此多的鮮血自然早已引起了這條山脈的土著——妖獸得注意,許許多多不容種族的妖獸早已趴在屍體上享用美食。在它們吞享美食之時,一個人頭大小的白色絨球咕嚕嚕的滾了過來,停在了那熟睡的嬰兒身旁。妖獸們一看到那白色小球,就好像老鼠看到了貓似的,一個個小心翼翼,嘴上的動作更是加快了。
那白色雪球舒展開身體,人性化的伸了個懶腰,露出了它的本來麵孔——一隻渾身布滿黑色紋路的白虎。那黑色虎紋仿佛一道道天賦的尊嚴,在渾濁血腥的空氣中釋放開來,一種莫名的威嚴自幼小白虎身上襲來。但這隻白虎的天真活潑卻是打破了這天賦的威嚴。隻見它用肉乎乎的小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耳朵,眨巴著藍色的眼睛看著麵前的嬰兒。忽然,它又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嬰兒的臉上添了兩把,留下自己的氣味。
這才好好的趴坐在地上,緩緩的睡去。可惜小白虎卻沒有發現,在它閉眼的同時,自己和那地上的嬰兒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道冰冷的藍白色浮紋,不過沒有持續多久便消失了。
就在小白虎熟睡之時,一隻火紅的小鳥趁機展翅而來,神奇的是,它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道道美麗的彩虹,散落在空氣之中。渾身羽毛豔麗,身竄流火的小紅鳥滿臉笑意的輕啄了嬰兒的額頭一下,當它與那小嬰兒的額頭同時出現了一道熾熱的金紅色浮紋時,便展翅飛身,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一個身著袈裟,形影瘦削的老和尚緩緩走來,隻見他一手拄著禪杖,一手摸著光滑如鏡、圓潤如月的光頭,還一臉嚴肅的走來,一點也不自覺自己的樣子有多麼可笑,整一個嚴肅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白虎似有所覺,睜開純真的雙眼,爬起身來,望向老和尚。
隻見老和尚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白虎雪絨絨的頭,對著白虎笑了笑,一把抓起軟軟的白虎,將其放在自己的禪杖之上。然後再用左手抱起那躺在冰冷如血的草地上的嬰兒,看了看不遠處的血腥,他歎息了一聲,禪杖一揮,一道金色的佛火憑空出現,將這片血腥之地中的血腥之地燒了個幹淨,隻留下一枚樸實無華的黑色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