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跟你們說話呢,聽沒聽見?”
我光顧著想事情了,忘記眼前還有一個大活人呢,我看一眼陳芷倩,她也是一頭霧水,我自個倒了一杯白水,喝了幾口,緩了一口氣,說:“這不奇怪啊,我聽學校同學說,年前不是一直再傳學校要給那條湖做清淤工程的嘛,在校務公開欄也是本年度學校十項規劃之一,現在正式開工了,學校大概是不想再拖了。”
劉春妮死死地盯著我,希望從我的表情裏捕捉一些東西,這妮子和陳芷倩一樣,較起真來,比陳芷倩還神神叨叨,八卦之能更是無人能及,她很想從我表情裏看出些什麼來,好印證她心中的猜想,可惜她這次要失望了,我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劉春妮歎了一口氣,用一種極為惋惜的口氣講道:“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大天來呢,沒想到也是泛泛之談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芷倩反問道,她也想聽聽劉春妮的意見,這事兒,她也覺得蹊蹺。
“你想啊,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就這個時間點,就很蹊蹺呢。顏妍不是剛剛意外身亡了,而且就在那個湖裏,我是親眼看到的。可就偏偏是這個時候,學校要開始清淤了,你不覺得這裏麵……”
“得了得了,你是巴不得學校出點什麼事情才好,虧你還是團幹部,優秀學生呢,我去團委告你一狀,看你今年還能拿到優等獎學金不。”陳芷倩白了她一眼,故意“嚇唬”劉春妮,我知道陳芷倩可能察覺到了劉春妮開始懷疑這件事情了,所以陳芷倩不能再讓她這麼想下去了,陳芷倩必須立即阻止她的好奇心。
劉春妮一聽陳芷倩這麼說,馬上急了,嚷道:“哎呀,不就是這麼一說,你們何必這麼認真呢。好啦好啦,不說啦,哎,隻是可憐顏妍的媽媽咯,那副可憐樣,我都替她心疼。”
劉春妮講起顏妍的母親,我眼前又浮現出她臨湖而跪,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女兒的名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狀來。我現在終於可以向身在遠方顏妍的母親說一聲:阿姨,我終於替您的女兒報仇了,您可以安心了。
劉春妮見我們神情哀傷,以為我們是替顏妍的媽媽感到難過,她也在一旁勸我們:“好啦,這種事情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你們想開一點吧。”
“好啦好啦,不說這事兒了,咱們啊,還是說一些開心的事情吧。對了,馬上要到年底評選獎學金了,陳芷倩是我們宿舍裏唯一當官的,有啥消息呢?”
陳芷倩對這獎金倒不是很看重,她看重的是得到獎學金背後的意義,她們部有幾十位優秀生,但是學校安排的名額隻有2到3名,幾乎是10比1的概率,可謂是競爭激烈。
陳芷倩早跟我說過,要同我一起弘揚奇門玄術,因為她知道二叔肯定會反對,所以,她需要拿到這個獎學金,這樣她考上重點大學的概率就更大了。隻有上了重點大學,才有充足的時間來研究這個奇門秘術,才能暫時脫離二叔的控製,她的小九九,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所以,她對本屆的獎學金是誌在必得,因為這也是她們最後一屆評選了,這直接關係到她們誰會成為那個幸運兒。她們宿舍的其他三個人,除了方嵐那個富婆,都想爭這個名額呢。不過,我妹妹畢竟聰明,她沒有像馮倩薇那樣表現得很明顯,劉春妮和馮倩薇大概以為妹妹無所謂呢。
“這個嘛,我在開會的時候聽團委書記好像透露了一點消息,說是這次獎學金評選將要縮小範圍,而且是采用了新製度來評選。”
“什麼製度?”陳芷倩好奇問道,老規矩我聽她們說起過是,就是部裏出名單,然後交學校終審,最後開展民意測評,通過了就是正式獎學金的獲得者了。照劉春妮這麼說,那肯定是有新的製度了,會是什麼幺蛾子呢?
“我也就知道個大概,應該是按照學生、級部、學校三級來評選吧,各部學生會公推公選出獎學金的名單,然後係裏審查,最後送學校終審,應該是這樣吧。”
“那不是顛倒過來了,以前是係、學校先評,然後做民意測評,現在是先學生遴選,然後交係、學校審核,是不是這樣?”
劉春妮一臉懵逼地望著陳芷倩,經過她這麼一分析,好像確實是這樣,但是她也是道聽途說,算不得真,所以她也沒有繼續發表看法。
就在她們商量獎學金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喊——我來了,不用說,是她們宿舍的大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