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場內各種誇張的布置,祁慕景嘴角抽了抽:蘇木這小子盡出些難題,回去直接扣掉他這個月的所有獎金。
可憐的蘇特助還在公寓裏暗自竊喜,少爺一定會成功俘獲唐家千金的那顆溫柔心,從而告別那段傷心的暗戀之情。
他哪裏知道自己的精心安排被頂頭上司直接否定不說,還要賠上一個月的辛苦錢。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想請你一起來慶祝一下。”祁慕景思索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出理由。隻能隨便編一個,但願能糊弄過去。
他總不能說想靠近她,想抱著她,然後……想把她拐回家這些吧?隻怕剛出口就把人家嚇跑了。
“生日?”唐悠悠瞪大眼睛,有些半信半疑。
“既然已經到了,那我們進去吧!”祁慕景再一次不給對方考慮的機會,拉住芊芊細手,直接往場邊走去。
“喂,你……”唐悠悠實在無語,有些掙紮著反抗。可惜,那些都是徒勞。最終隻能加快步伐,被迫跟在高大的身體後麵往裏走去。
麵上再一次露出不滿的表情,鼓著腮幫,嘟起小嘴:他這是邀請別人一起慶生嗎?強勢霸道,任性妄為,簡直就是流氓行為。
兩人很快來到換鞋區,祁慕景讓唐悠悠坐在凳子上等等。然後他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兩雙專用滑冰鞋,而且是特別定製的。
“來,把腳伸出來。”說著,伸出雙手。
“啊?”唐悠悠鄂然。
見對方不知所雲,祁慕景幹脆自己動手。輕輕脫掉藏青色帆布鞋,先給小腳丫子套上一雙薄襪子,然後再仔細的換上白色滑冰鞋。
動作認真而溫柔,仿佛是對待自己的稀世珍寶一樣。
刹那間,唐悠悠的心猛然一跳,似乎有種東西在那裏慢慢生根萌芽。今夜是一個浪漫之夜,也注定是一個不平夜。
S國,獨棟別墅昏暗的書房中,許久沒見的藍澤熙出現在這裏。此刻,他正低頭筆直的站著,態度很是誠懇,似乎在接受別人的訓斥。
“澤熙,這次失手是怎麼回事?”身穿黑色唐裝的中年男人,靠在書桌後的真皮座椅上。手裏拿著煙鬥,麵部帶著對眼前男人十分不滿的情緒。
“天叔,我的人中了他們早就設計好的圈套,所以……”藍澤熙盡力解釋,任務失敗是他預料之外的。至於問題究竟出在哪裏,一時間還沒來得及查清楚。
“圈套,失誤,中計。”天叔一個詞一個詞的說著,每個字得音都咬得很重。放下煙鬥,兩手交替,把雙肘撐在書桌上,抬頭淡淡的問道:“這些年來,你一共失敗多少次,有數過嗎?”
此話一出,藍澤熙便知道,現在的平靜正是他發怒的前兆。如果不好生賠罪,今晚免不了又是一頓皮肉之苦。
“澤熙知錯,希望天叔再給個機會,這次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說著,把腰幾乎彎到九十度,希望能躲過這次。
“和祁慕景相比,你一直都很讓我失望。”天叔看向書桌一旁的相框,雙眼一直盯著照片上的年輕男子,不時的流露出,痛恨,失望等各種表情。
又提到那個三年前就該消失的男人,從小到大每次被訓都和那個人有關,難道他輩子都逃不過祁慕景的陰影嗎?不,不要,他不要被那個男人比下去。
藍澤熙越想越憤怒,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甚至激動的起身大喊:“天叔,祁慕景到底哪裏好?為什麼您每次都要把我和他比?”
白皙的俊臉漸漸變得漲紅,額間和脖頸間青筋暴起。垂著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雙眼瞪到最大。
祁慕景,祁慕景,又是祁慕景。小時候,他連睡覺做夢時看到的都是這三個字。沒想到長大成年後,甚至到現在,還是脫離不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天叔聽後拍案而起,厲聲嗬斥:“他能有本事起死回生,再暗自建立龐大的跨國集團ST,還計劃著奪回鼎盛,這些,你能比得了嗎?”
“是,他是厲害,那您找他去啊!這麼多年了,您怎麼不去?嗯?”藍澤熙一臉悲痛,抬手指著對麵的男人,似乎被情緒左右,有些失去理智。
“您怎麼不把自己和他比?您有他厲害嗎?”
“放肆!”天叔滿腔怒火,失望的對著書房門外大聲喊道:“阿龍,進來把他帶下去,老規矩伺候。”
很快,門被打開,一個身體非常強壯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澤熙少爺,這邊請!”阿龍身子一側,抬平手臂往門外的方向指著。
瞬間,藍澤熙有些醒悟過來,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惜,為時已晚。天叔早已背過身去,意思很明確。
無奈之下,他隻得選擇接受。不過,這筆賬卻是記在祁慕景的頭上。總有一天,他要把那個高傲的男人狠狠打入地窖,痛苦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