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但是待會兒去了我家千萬別說你姓白,成嗎?”幻若蘭皺了皺眉頭。
“no problem!”白瀟羽雖然英文字母不認識幾個,但是聽別人念過幾次,也會了。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no problem什麼意思啊?”
“就是沒問題的意思,怎麼你不懂英文?對了,你還要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罵我呢!”白瀟羽對於她不懂英文也隻能翻兩個白眼。
“喔,那個啊,你可能不知道,剛才那個地方其實…是一片死地,到處都是骷髏,據說是文革時期發生了一件事情而留下來的遺跡,至今沒有人敢在那個地方住。前一段時間,我們村子裏有幾個盜賊,偷了東西就被人追到了這個地方,可能你也看見了那兩具還沒有腐蝕完的屍體吧,那就是他們的屍體,這裏也不知道那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就成了荒脊之地,而且時常有詐屍的現象,鬼魂出沒。”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其他村子的人想要從這裏過路都隻能是在白天,我和我哥還是膽子比較大的,偶爾早出晚歸。”幻若蘭說到這裏,臉上滿滿的苦澀之情。
“所以剛才我那是問你,根本不是罵你,那都是因為有詐屍現象的緣故。平時我們都是盡快過這塊地,今天算是比較慢的了。”
白瀟羽其實也清楚剛才他的的確確是誤會了別人,也沒有說話,就幹脆跟著她一直走。他的直覺告訴她跟著這個女孩兒沒有錯,她能夠讓他找到其他人。
寂靜的小路上,隻有兩人走路踩到草上熙熙唰唰的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在黃皮燈籠的照耀下,腳下的路可以看見一點點形狀,四周的黑暗還不斷地吞噬著這微弱的亮光。蟲鳴聲,腳步聲混雜在一起,為這個黑暗的空間增添了一絲詭譎。
黃皮燈籠的射程並不遠,所以遠處的情況根本看不見,白瀟羽睜眼望去。綿綿而又無盡的黑暗已經籠罩了下來,連小路的影子都看不清楚。
之所以還能夠看見一點,那是因為天上那一輪並不皎潔,反而散發出血色光芒圓月,遠處不斷有狼嚎聲傳來,近處又有風吹的林子稀裏嘩啦。
一股涼風吹到白瀟羽的臉上,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感覺到的隻有黑暗與恐怖。
隻是因為麵前這個女孩兒-幻若蘭堅毅的小臉,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撐下去,不管發生了什麼。
很幸運的,這一路上沒有什麼特別特別的事情,他們也大概走了五十多裏,白瀟羽到了遠處的那一片燈火闌珊的景象,他心裏明白了,這裏肯定就是那個女孩兒所在的村子。
誰知道幻若蘭一看這燈火闌珊的景象,小臉兒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的,扔掉燈籠,哭著就衝了過去。
白瀟羽不知道她怎麼了,撿起燈籠,也衝了過去,不過由於背上還背著幻子吟。幻子吟這家夥看上去有點兒骨瘦如柴,背在身上那還真是………像豬一樣重。
他沒法阻止幻若蘭,因為他不知道原因,況且我也沒有她熟悉地形。隻得背著幻子吟,那些黃皮燈籠使勁的追趕。好在這裏離那個燈火闌珊的村子並沒有他想象之中那麼遠,隻有差不多兩三百米左右,步行的話不過也就幾分鍾的事情。
白瀟羽到的時候幻若蘭已經跪在了一個類似於廣場的地方,這個地方也許是村民用來集會的地方,此刻的廣場之上已經有百來個人了,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廣場的中央有一個石雕,什麼材質,剛才之所以說是石雕是為了方便稱呼。這個雕塑的顏色偏黑,霸氣威武,滿臉的凶戾之氣,眉心有一條縫,整體還能夠看得出一些血紅色。
白瀟羽看見他們都跪在了地上,他把背著的幻子吟放了下來,把他扶到一旁,弄成跪的姿勢。
看這陣仗應該是某種龐大的祭祀活動,這個能從雕塑麵前的那個石台看得出來。如果這真的是某種中小型的祭祀活動,那麼因為白瀟羽沒有下跪而得罪了他們的神靈,那麼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白瀟羽不想得罪這尊神,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跪了下去。這個時候,雕像的周圍有一道無形的能量波紋讓他保持著跪下的姿勢,無法下跪。
他的心中出現了很多的疑問,例如,為什麼跪不下去下去等。他低著頭,還是顯得很謙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