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楊誌辭官(1 / 1)

隨李邦彥到達的,除了留在曾頭市的所有人手,還有四位梁山頭領,分別是神機軍師朱武、撲天雕李應、浪子燕青、醜郡馬宣讚四人;李邦彥為人俊朗豪爽,風度優美,上至朝廷雅事,下到市井笑談,張口就說來,一路過來,和朱武四人相處得很融洽,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李邦彥見到盧俊義等人,沒有立即宣讀聖旨,反而先遞過一封信,讓大夥傳閱。

那是宋江的手書,在信中說了一大堆忠義的大道理,最關鍵巔峰說了朝廷對梁山弟兄的安排。宋江正六品,盧俊義從六品,另有三十四個正七品,和七十二個正八品。應該說朝廷開價不低,宋江正六品文散官,朝奉郎,這個品銜可以做到集英殿修撰、左右司郎中、國子司業、軍器監、都水使者、內侍省都知/副都知、宣慶/宣政/昭宣使、拱衛/左武/右武大夫、內侍省押班、樞密承旨/副承旨,外放一任知府都可以。

盧俊義,從六品,武職,振威校尉;三十四個正七品,武散官,翊麾校尉;七十二個正八品,禦武校尉,也都是武散官。所有人的實缺另外安排,這也是盧俊義等人需要和李邦彥的談的問題,另外就是名額的分配,宋江按天罡正七品,地煞正八品劃分,根本不需要盧俊義決定。

盧俊義再笨也知道宋江的目的,不讓討價還價,韓滔等人原來是團練使,都是正七品的官職,現在等於降了兩等,還沒有實缺,要是爭執起來,肯定沒有結果。現在宋江的這種方式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缺陷,就是實缺需要眾人自己打點,這可是一道難關;所以等李邦彥宣讀聖旨一結束,呼延灼就讓燕青、董平陪李邦彥去隔壁帳中喝茶,問朱武:“公明哥哥準備送多少銀兩過來?”

呼延灼問得這麼直接,是因為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一旦人散掉了,朝廷根本就不會再管,而要給每一個兄弟謀一條出路,錢是必不可少的。朱武有些無奈地說:“我問過,宋頭領的意思是,曾頭市的錢,博州這邊弟兄們分了。”

魏定國一掌拍在案幾上,曾頭市的錢雖然不少,但是相對於梁山多年來的積蓄,兩者就是不能比較的。這次連吳用的臉色都不好看,赤膽忠心地對待宋江,就換得了這個結局,吳用比其他人知道得多,偏偏一個字也不能說,不能好處沒得到,再把名聲毀了。反倒是魯智深最看得開,大笑道:“灑家要是不還俗,到哪裏弄一個實缺。”

李應笑著答道:“禪師別說,還就你和武鬆第一個有了實缺,青州二龍山寶珠寺的主持和監寺。”

眾人想到魯智深二人做主持和監寺的模樣,都笑了起來。楊誌問朱武:“賢弟可跟李邦彥打聽過,若是有人不做官,翊麾校尉的職位能否遞補?”

朱武意味深長得看看楊誌說:“不瞞哥哥,小弟預先問過,李邦彥和中書舍人陳宗善為了盡快完成招安,都同意遞補,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所有做官的人隻能是一百單八個頭領。”

楊誌掉頭對盧俊義說:“盧員外,灑家對官場看淡,招安後隻想回東京汴梁快活,這官就不當了。”

盧俊義詫異道:“自從上梁山泊以來,弟兄們勤勞不易,正要衣錦還鄉,圖個封妻蔭子,楊兄弟你如何尋思這等結果?”

呼延灼也責怪楊誌道:“兄弟堂堂一表,凜凜一軀,自小學成十八般武藝在身,終不成這般休了!不如先忍一忍,日後卻再理會。”

楊誌正色道:“二位兄長,王厚多大的功勞,最後結果如何?”

王厚,字處道。少隨父王韶征戰,累官通直郎。元符初年,與王贍出兵邈川,逼得木征之子隴拶降宋,改青唐為鄯州、邈川為湟州。徽宗崇寧二年,王厚、高永年再次攻取湟州;崇寧三年,王厚率領大軍攻取廓州,越級授厚武勝軍節度觀察留後;王厚回師過湟州,沿蘭州大河並夏國東南境上,耀兵巡邊,歸於熙州。後來羌族又亂,高永年戰死,西北發生大地震,王厚竟然坐逗留,降為郢州團練使,童貫卻什麼事都沒有。

看盧俊義和呼延灼沉默不語,楊誌笑道:“瓦罐不離井邊碎,將軍難免陣前亡,但是要是憋屈,還不如做一個商人逍遙自在。或許有一天,灑家富甲天下,再去買一個官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