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那裏的時候,秦蘇晴已經在等自己,她麵對著門口方向坐著,看到曹曲之後立馬站起來,請他入座。“真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總是麻煩你。”
“沒什麼。”曹曲看到自己的座位麵前是一杯紅酒,雖然看這個氣氛喝紅酒怎麼也有些不對勁,可是趕過來確實有些渴了,他喝了大半杯。
“秦小姐,你叫我來是?”
這個時候秦蘇晴從自己的提包裏拿個東西,雖然被精心地用紙包著,可是可以看出它是很薄的方形的薄片,類似一張照片。秦蘇晴把包裝的紙展開之後,看到的果然是一張照片,她把照片反著扣在桌子上,慢慢推到曹曲的麵前。
“這是什麼東西?”曹曲看出裏是一張照片,他還是問。
“一張照片。”
“照片?”
曹曲把照片拿在手裏,那是一張集體照,照片顯得有些陳舊了,在照片的最下端打了一個時間,雖然有些磨損,但還是能夠認出那是“2007.10.11”,原來是7年前的照片,怪不得有些陳舊了。因為照片陳舊,而且是集體照,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曹曲沒有看出什麼。
“這照片有什麼問題嗎?哪裏弄來的?”曹曲把目光從照片移到秦蘇晴的臉上。
“這是我在整理張秘書的遺物時發現的。”
“我還是不明白。”
本來坐在曹曲對麵的秦蘇晴站起來走到曹曲旁邊,從他的手裏拿過照片,放到桌上,“這是我爸爸當年在香港照的,他們好像是過去談一些工程,這是談好之後的一張集體照。”說著秦蘇晴用食指在照片上麵指出裏自己的父親和張瀾,“這是我爸爸,這是張秘書。”
曹曲點點頭,經過秦蘇晴這麼一指,曹曲還真覺得站在最前排的秦蘇晴爸爸旁邊的那個女人和張瀾很像。“這又代表什麼呢?”
“你看。”秦蘇晴此時已經把手移動到最後一排,停在一個男子的頭上,“你看這個人,他是不是死在葬禮上的那個人。”
聽到這,曹曲也提高自己的注意力,盯著那個人的臉,雖然看得不大清楚,可是仔細一看還是有些相似的。感覺到什麼之後的曹曲,立即把照片拿到自己的手上,他要好好再看一看,這一看不得了,確實是同一個人。
“這麼說這個人以前在你爸爸的公司呆過,他和張瀾是曾經的同事。”曹曲說。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你以前沒見過死者嗎?”曹曲記得秦蘇晴之前就告訴過自己她並不認識他,於是他為自己的這句問話解釋道,“我是說,在你的記憶裏麵,就是你爸爸還在的時候,你沒見過死者嗎?”
“沒見過。以前因為還在念書,我不怎麼常去爸爸的公司,所以他的員工我基本上沒遇到過。”秦蘇晴說,此時她的表情很奇怪,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這樣看來感覺她說的話不是真的。在曹曲的眼睛裏秦蘇晴絕對可以稱得上一個神秘的女子,她總是捉摸不透的樣子,她的神秘感深深地吸引著曹曲。
“哦。”曹曲別別嘴。“那麼,葬禮之前你有打電話照片上的一些人嗎?”曹曲的眼睛還在照片上,隻是把自己手上的照片往秦蘇晴那邊移了移。
秦蘇晴有些遲疑可是最後還是搖頭了,“沒有,應該沒有,照片上的這些人,對於我來說都是陌生的麵孔。”
“那你葬禮通知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呢?”
“都是以前爸爸的老同事了,還有一些經常和張秘書來往的阿姨們,我是在爸爸以前留下的那些資料中知道他們的聯係方式的,因為過去很久了,當時打電話過去,打通的並不多。葬禮上來了那麼多人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應該是看到了訃告,不然就是那些通知到的叔叔伯伯們互相轉告。”
“我可以看看你通知的那些名單嗎?”曹曲開始覺得這個問題會讓秦蘇晴感到為難,畢竟這是涉及到隱私問題。
沒想到秦蘇晴已經拿起自己的包,在裏麵翻找東西,“我早就知道你應該會需要它,所以我一並帶來了。”然後把那寫了很多人的名單和地址,甚至是電話號碼的紙交給曹曲。曹曲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收下了,“那真是太感謝。”
“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讓真相早點出來。”說到這裏她歎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接著說,“就是希望曹警官要好好保管這些私人信息。”
“放心吧,我這個警察叔叔還是有道德的。”曹曲把名單拿到手裏,開了一個玩笑。本來就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玩笑,沒想到對麵的秦蘇晴居然開心的笑了。她的嘴角和眼睛笑起來是那麼迷人,曹曲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她,雖然他很想這樣做,隻好把目光轉移到剛剛到自己手上紙張。
“曹警官真是個幽默的人。”
聽到秦蘇晴這樣說,曹曲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傻笑著回應了。在警局裏麵從來沒有人說過自己幽默,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的幽默天分還不錯,可是,警局裏那些沒品位的人不是說他瘋了,就罵他是臭小子。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臉龐就要在這個女人麵前變得通紅了,隻好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