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緊迫(1 / 3)

韓冬所去的房間,正是這棟房屋中唯一的一間正房。這韋薑不知為何,將許由安置在自己的正房之中。

雖是正房,但擺設布置得也極為簡單。一套原色的木櫃和木床,這就是房間之中所有的陳設。

其他零星物件放置的異常整齊,使得整間屋子顯得極為整潔素淨。

走進房間,彌漫著一縷淡淡的輕香。將房內的濃烈的藥味衝淡了不少,看來這裏就是韋薑平日自己的居所。

走到房間中唯一的床前,薄薄的有些泛黃的紗帳之內,臉色蒼白的許由安靜的躺在那裏。應是身體依然虛弱,就是有人走近也沒有醒來。

韓冬坐於床沿,伸手搭在許由腕間,這才驚醒了他。

許由睜眼見到站在床邊的韓冬,蒼白的臉上布滿愧疚之色。就要翻身而起,隻是這是他在身體無恙之時,也做不到的事情,現在更加不可能做到。

武功高強之人,對身體構造一定非常熟悉。用來治病療傷,雖然還差點火候,但察看傷情卻綽綽有餘。韓冬手指在許由腕間隻是一搭,對他的傷勢已有了一些了解。

許由身體倒也紮實,金大師為他療傷也算盡心,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性命已是無優。

韓冬先前已從錢掌櫃口中得知,許由傷情已不礙事。經此一查,韓冬更是放心不少。雖然隻與這許由結識時間不長,但此人曾得普濟大師讚譽,韓冬對他自然特別信重。

韓冬雖未曾言,但神情之中自然流露的關心,依然能讓許由明白他的心意。

許由將當天發生之事,又重述了一遍。就是他作為當事之人,也與錢掌櫃所說一般無二,並無太大出入。

韓冬點點頭,拍拍許由肩膀,示意他安心養傷。許由已經見到,而此來想見見金大師的目的卻還沒有達成。

韓冬一邊想著侍衛們中毒之事是否真與金大師有關,一邊起身向房外走去。

抬頭之間卻覺得紗帳頂端,仿佛有一道金色閃過。注目一看,因紗帳頂部有些破損,被人用一張黃色絲巾縫了上去。

黃色絲巾已經有了些年月,顏色都已失去了應有的鮮麗,縫在紗帳上,不太注意之人根本無從察覺。隻有像韓冬這樣六感極為敏銳之人,才能在不經意間就已看出。

在七裏鄉時,越心馨不止一次,將救過韓冬一命的黃巾取出觀賞。使得韓冬對這種王室專用的色澤也極為敏感。

縫在紗帳之上的絲巾,雖然金黃之色已並不明顯,但韓冬依然能夠認出,這就是一張曾專供王室貴胄們使用的絲巾。

不知為何,韓冬心中一跳,隻是這種感覺毫無由來。隻得微一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一看,錢掌櫃正與韋薑站在堂屋中間等候。見韓冬出來,錢掌櫃趕緊迎了上來,開口問道:

“少東家,現在金大師不在此處,該如何是好?”

韓冬聞言指指韋薑,意指讓她仔細說說,隻是神情之間顯得異常冷漠。

見到韓冬態度從未如此惡劣,梁雨蓿有些不忍,本準備上前安慰這看著就可憐的女子,卻發現韋薑雖然對韓冬異常畏縮,卻有種不同尋常的服從。

韋薑一見韓冬的手勢,輕籲了口氣,好似韓冬能用得上自己,對她來說已是一種莫大的榮幸。立即將手中準備好的一張疊好的獸皮遞了過來。

這就是一張普通的羊皮製成的地圖,這種東西原本就是軍中行軍打仗時所用。隻是後來軍中開始通用紙張所繪的地圖,這才被淘汰下來,轉而流入了民間。